清晨,一缕刺眼的阳光直射在叶安清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枕边人近在咫尺,她多年的男闺蜜,言衡。
叶安清浅浅地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牛津毕业舞会,气氛很嗨,音乐很嘈杂,大家很开放,喝了很多酒。
酒后记忆有限,就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至于是怎么和言衡滚了床单的,叶安清毫无所知。
她起身,动作很轻柔,但还是惊动了身旁的言衡。
他睁开眼,一言不发,视线从叶安清的头顶打量到她的胸。
咳。
言衡轻咳一声,尴尬地把视线移开,叶安清垂眸看了一眼,淡定地将薄被拉高了一些遮住了胸前的春光。
两人沉默,过了一会,言衡先开口,他微微低头,揉了揉眉心,问了一句。
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闻言,叶安清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快如闪电,但即便如此稍纵即逝,言衡还是捕捉到了,他目光偏了偏,心不在焉地落在了墙上的那幅名画上。
你认为呢?
叶安清扯了扯唇把问题抛给言衡。
是,必须是,我们是什么交情,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必须友谊长存。
言衡的这个答案似乎在叶安清的意料之内。
这么多年,从他还是个阳光少年开始,她就似有若无地开始暗示,结果就是他要么装傻,要么回避,完全就没正儿八经鸟过她。
叶安清看着言衡,心口有什么东西在崩塌,喉咙噎住,一阵又一阵的撕裂感席卷她的全身,那种疼,让她无处安放。
她的悲伤,言衡看在眼里,但却选择视而不见。
怎么了?
叶安清被言衡的薄情拉回现实,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被咽回了肚子。
没事,你先走吧,我有点困再睡一会。
言衡下床,冷不丁地瞥见了白色床单上的那朵小红花,他神色一凛,再次重新把视线定格在叶安清的脸上。
第一次?他思忖片刻,问。
没有,补的,早就不是了。
叶安清草草敷衍一句,背对着言衡躺下。
她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一滴眼泪从鼻梁骨划过。
嗯,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言衡穿戴整齐离开,当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叶安清的悲凉如洪流般涌来。
她将被子塞进嘴里紧紧咬着,生怕哭声溢出,整个人抖的不行,鼻子无法通气,头痛欲裂,心脏炸裂般的疼。
言衡一点都不傻,他情商超高,这么多年两人从单位大院到牛津,像连体婴儿一样共存了二十四年,他怎么可能完全感知不到她的感情。
现在是言衡是什么想法,叶安清也摸的透透的,他之所以没有像拒绝其他女生那样拒绝她就是因为两人这些年的青梅竹马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