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她转头望着客厅墙上的那幅婚纱照：“离婚么？”

可自己……舍不得。

时间划过，转眼夜幕降临。

许昭夕不知道在客厅坐了多久，突然听到门口一声响动。

她抬头望去，只见程又年走了进来。

许昭夕站起身，刚要迎上去，神情一滞。

只见跟在他身后一起进来的，还有沈妍！

天花板上的吊灯暖黄，投在脚下一圈阴影。

许昭夕看着并肩而立的二人，脚步凝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倒是沈妍先走到她面前，礼貌一笑：“许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笑得温婉，但程身的凌厉气场却一股脑的朝许昭夕压了过来。

许昭夕攥紧了手，强迫自己不后退：“这么晚了，沈总怎么来了？”

沈妍轻挑了挑眉，嘴角带着笑意，正准备开口。

程又年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阿妍今天在这留宿。”

许昭夕愣了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但男人视若无睹，只是对沈妍说：“房间在二楼，我带你过去。”

说着，便越过许昭夕朝楼上走去。

沈妍跟在他身后，脸上笑意依旧。

却在路过许昭夕时，倏然停住脚：“对了，许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沈妍就好，或者……”

说到一半，她望着回头看来的程又年，妩媚一笑后，重新看向许昭夕。

“或者和阿深一样，叫我阿妍。”

许昭夕感觉心中被石头砸了一下，一阵闷疼。

阿妍……

她和程又年结婚三个月，他甚至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

再想到昨晚从宴会回来的车上，男人说过的话：“不该知道的不要问。”

许昭夕不能不多想，但最后，她只是装作平静的应了声：“好。”

女人的回应让程又年眼底闪过抹情绪，但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而带着沈妍继续上楼。

只是转弯走进客房时，他不经意瞥了一眼客厅站着的女人。

恍惚间，似乎瞧见她有些瘦弱的背影在颤抖。

但只一瞬，他便敛起了思绪。

“咔哒。”

许昭夕听着楼上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半晌，才一步一步走上楼。

站在走廊里，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心里止不住猜想，他们在做什么？

许多可能在脑海里闪过，许昭夕只觉得胸腔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末了，她只能选择不再去看，去想，狼狈的躲回卧室。

卫生间里。

许昭夕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色与泛红的眼眶，许久才打开了水龙头，任由冷水带走不该有的脆弱。

夜深。

程又年回到房间时，许昭夕已经睡下。

他走到浴室简单洗漱后，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男人呼吸声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在耳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