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万分警备:「……这什么汤。」
我偷偷告诉他:「虎鞭汤。」
当然,我每次撩了就主动去跪祠堂,次数多了,连门里弟子也觉得师父在无理取闹。
师父吃闷亏,也不能满大街说自己又被徒弟摸了手。
我爽死了,难怪大家都要当白莲花,稳赚不赔啊!
我主动跪在门口,乖乖去请罪:「师父,我错了。」
师父声音绷成一条线:「你错在哪。」
「我错在情难自禁,但师父也有错,错在貌美如花。」
师父脸顿时铁青。
我乖乖卖惨。
「师父,按规矩成人礼,做师父的都会给弟子卜一卦,去年我还在深渊,没赶上呢。」
他们的卦很灵。
当年太师父给师傅算过卦。
说师父二十五岁会有一劫,桃花劫。
那年,他果然走火入魔,被在附近采药的小师妹背了回来。
合理的请求,师父不会拒绝。
我吃准他讲原则。
「师父,您可以算算自己未来娘子长啥样吗?」
我眼巴巴看着师父。
「您未来娘子,是不是双马尾,喜欢穿红衣,大眼睛,笑起来有酒窝的样子啊?」
就差没念出自己名字了。
而他只淡淡瞥我一眼:「本尊从不算自己的事。」
这样吗,我点了点头,立刻换了个问题。
「那徒儿未来孩子的爹,会是您吗?」
师父气笑了。
擦,他笑起来可真好看,眉眼弯弯,眼里有星光。
我也跟着心花怒放了。
谁知第二天,他就将我许配给大师兄。
我倒没意见,因为大师兄是我跟班,唯我马首是瞻。
我们交情能追溯到青楼时期。
彼时,他是妓女的儿子,从小跑堂打杂,比豆芽菜还瘦。
我被困在柴房时,他偷偷把省下来的馒头塞给我。
我割断绳索的小刀,也是他给的。
所以获救后,我坚持要带他离开。
这些年我们同气连枝,我偷看师父洗澡,他就给我放哨。
我配置春药,他得去买材料。
我在深渊垂死挣扎,也是他每天用竹篮子慢慢往下送吃食。
我的嚣张,一半是他溺爱出来的。
到了拜堂那天,师父也来了,他坐主位,喝下了我奉的茶。
茶里,我下足了春药。
进了洞房,我转头爬窗出去,想围堵师父来个霸王硬上弓。
一落地,就见师父站在那,他好像预判了我的预判。
我冷汗直下,只剩尬笑:「好巧啊师父,您这是干啥呢?」
「不巧,专门等你的。」
他表情端正,跟平日没区别,除了抓我回洞房时,手心会微微发烫外。
我没看出一点他中了药的迹象。
为什么会没反应?
洞房里,我把象征早生贵子的瓜子磕了一地,好沮丧。
明明就下了一整包在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