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毙而亡!
白千眠细细研磨着这四个字,许久未能回过神。
昨夜在丞相府参加婆婆寿宴,喝过孝敬茶后,她身体便觉不适,只没想到是中了蛊毒。
可向来敬重自己的婆婆没必要害自己。
丞相府中,就唯有两人,想要自己性命……
一位是她的夫君丞相星尺;另一位便是她的堂妹白梦姝。
“公主,是否需微臣禀明陛下,让陛下为公主寻来解毒高人?”李太医问。
白千眠回过神,摆了摆手:“回去吧,就当什么都不知,给本宫开一些药来抑制蛊毒发作便可。”
李太医缓缓退出殿外。
一旁伺候的侍女顿时一排排跪在了殿前,垂泪。
白千眠凤眸看着她们:“本宫还未亡,你们哭何?今日之事若有一人传出,定斩不饶!”
“是!”侍女齐声应下。
白千眠挥手屏退左右,随后独坐卧榻,空荡的目光落向窗外。
十五日。
星尺若得知此消息,必定会大摆筵席,大肆庆贺吧!
白千眠苦笑,五年夫妻,她本想用一生来换星尺一丝真心。
可不曾想,自己这一生竟是如此短暂……
……
白千眠这么一坐,就到了晚上。
她命侍女唤驸马前来,又让人准备了一桌好菜。
不多时就看到气宇轩昂的星尺进来,她正要起身相迎,可紧跟着又一人走入了房中。
竟然是自己的堂妹、星尺的侧室白梦姝。
公主唤驸马来公主府,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携侧室同来。
白千眠眼尾发红,强忍坐在桌前,没有发作。
星尺看着她这幅冷淡模样,幽冷的眸满是不耐,“不知公主唤臣前来,可要例行公事?”
他说着话,将一旁白梦姝拥入怀中,“正好今日梦姝在,可一同伺候公主!”
白千眠听到这话,一口郁结闷在胸中,上下不得!
她掩住眸中讥讽,看向星尺:“夫君如此盛情,却之不恭。”
星尺神色一怔,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改了性子。
身旁白梦姝也变了脸色,娇软的声音带刺:“看来姐姐终是端不住公主的架子,开始表露本性了呢!”
白千眠能忍星尺,却不代表能忍白梦姝。
她当即沉下脸,一挥华袖:“本宫与丞相谈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妾开口?来人,将她撵出去!”
门外女官立刻上前,将不知所措的白梦姝拖了出去。
星尺见这一幕,却没阻止。
他坐在一旁,冷嘲道:“不愧是长公主,真是好大威仪。”
“你与本宫成婚五年,来公主府的日子却屈指可数,今日竟还带一侧室前来,我还不能惩戒于她?”
“原来公主是怪臣冷落了你?”星尺剑眉微扬。
“你……”白千眠话还没说完。
冷笑道:“公主有命,臣自是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