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烂了我的衣服,我感到很冷。
地上粗硬的树枝划烂了我的皮肤。
我很疼。
被烧的火红的烙铁烫下来,就是这个滋味吧。
然而,就在我被按在他身下的时候,我看见,躲在灌木丛后面的——顾苑苑的脸。
她在笑。
我想尖叫,才发出第一个音节,就被那男人捂住了嘴。
他把那恶心的舌头塞进我的嘴里。
一股骚臭的味道。
我的肩膀快要被按碎了,骨头的咔嚓声还有那男人像野猪一般的喘息声,就在我耳边。
疼痛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不仅是肉体、还有灵魂。
我不哭,也不闹了。
我越痛苦,顾苑苑就笑得越开心。
那年冬天,我知道了什么最冷的温度、什么是最烫的温度。
结束之后,我裸着身体在湖边躺了许久。
行尸走肉。
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词的意义是什么。
我连哭都不会了。
眼泪流不出来。
说到这里,我的鼻子已经被堵得无法呼吸。
一室无言,大家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安慰我。
「我看到顾苑苑的时候,她还活着,然后……我就去找了杜哲宁。」
·23 号晚上,我把杜哲宁叫到酒店,告诉了他这件事,本想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点温暖。
可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安慰,趁我去洗手间的功夫,把我扔在酒店冰冷的房间里,走了。
我不停地给前台打电话,问那小姑娘有没有见过我男朋友。
小姑娘只告诉我,他急匆匆地出门了……
我在绝望中,等到睡着……
陈璐璐的眼泪流得不比我少,愤愤地质问杜哲宁。
「她都那样了,你竟然不陪着她,去哪里了!?」
李猛的眉头微蹙了一下,似乎也对杜哲宁的无情动怒了。
大家都扭头看着他。
杜哲宁的腮帮子咯咯地响着,浑身可见地颤抖。
「我也想知道……23 号晚上,顾苑苑死亡时间,你去哪里了?」
那个房间有多小,我现在还记得。
当时,我蜷着身体,等了杜哲宁两个多小时,他还没有回来。
我睡着了。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李猛猛地看向杜哲宁,等他一个解释。
「我……」
「你去致死湖找顾苑苑了!!」
不等杜哲宁辩白,我就撕心裂肺地吼出了这句话。
「你以为我没看见,你背过身去,偷看了一条短信吗?」
「顾苑苑发给你的短信!」
「她约你,在致死湖边许愿,愿即使以后天各一方,也要互相牵念!」
「哈哈哈哈……好一个互相牵念……」
回忆像车轮碾过我一寸寸肌肤,我大笑,又恸哭。
到此,我的表演已经彻底结束。
剩下的剧情,就交给在场观众完成。
李猛看了一眼紧张到搓手的杜哲宁,拿起电话到另一个房间。
大门紧闭。
杜哲宁摇着头,嘴里喃喃地说着。
「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你们别听她胡说!」
杜哲宁喘着粗气,那神态里都是惊怵。
宋俞斌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你怎么这么紧张?」
他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