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到吗?
听着秦安安毫无起伏、平静淡漠的语气,傅时霆的心就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似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攥成拳的双手收得更紧,再开口时嗓子已然发哑:“……我做不到。”
秦安安面无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
半晌,她淡淡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越过傅时霆便向外走去。
傅时霆心一紧,忙伸出手握住秦安安的手腕:“姝儿!”
“你到底为何躲着我?你可知晓你假死的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秦安安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倏地轻笑了声。
她看向傅时霆,口吻寡淡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讽:“那你可知与你成婚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傅时霆浑身顿时发僵,胸口堵了块石头闷疼。
他声音更哑:“我知道……姝儿,我都知道的……”
“正因如此,我才想弥补你。”
“但我不需要。”秦安安十分冷静,“傅时霆,我想我那日已说得很清楚,我不再是北昭的长公主,也不再是你的妻子,我只想离开京城。”
傅时霆手上不自觉更用力地抓紧她,像是怕她突然消失:“那我要怎么办?姝儿,我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你要我怎么办?!”
他从未如此语调失落而委屈过。
秦安安听着,喉间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涩。
她张了张嘴仍想说:与我无关。
可话到了嘴边,竟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只余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傅时霆终是松开了秦安安的手。
他移开眼,似乎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只怕忍不住要强迫的带她回去。
“染眠回来了。”他嗓音低哑,“她知道你还活着,连夜策马赶回京城,你不想见见她吗?”
“她的难过不比我少,你应该知晓的。”
秦安安心底猛地一颤。
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指甲一点点嵌入手心,那细微的疼痛逐渐钻心。
这世间还有人在乎她,在乎秦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