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大家都是朋友,你要有什么怒气就冲着我来。他们也只是听说你把我推下楼梯,才一时冲动伤害你的,好在你现在平安无事,就原谅他们吧!就算你要怪。。。。。。也只怪我一个人好不好?”
黎笙似笑非笑,她看着江楚楚紧握她的手。
手背上一阵阵掐痛传来,又疼又麻。
昨天晚上就是这样,在原主黎笙撞破江楚楚和自己未婚夫的**后,江楚楚哭着向她解释,暗地里,却掐得黎笙不得不甩开她。
这一甩,江楚楚摔下楼梯,所有人都亲眼看见是黎笙‘推’的。
黎笙盯着江楚楚的脸看了两秒,她似笑非笑,然后轻轻抬起了另一只手。
就在江楚楚以为黎笙吃痛要打她时,她眼里还划过一丝得逞的光,谁知黎笙只是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微微笑道: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这朵小白花多无辜啊。”
可就是这么轻轻一拍,江楚楚感觉到自己肩膀一疼,半边身体瞬间麻痹,像是被人触及了什么穴位一般,浑身犹如针扎!
“啊!”
江楚楚猛地往后缩去,盛怒之余一巴掌扇在黎笙手上,愤怒地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轮椅后面,黎锦阳和一直不曾说话的未婚夫祈遇立刻冲上前,不容分说就斥责黎笙:“你怎么这么恶毒,楚楚被你推下楼都一直帮你说好话,你却恩将仇报?”
“黎笙,你到底要不要脸?”
一个是她三哥,一个是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两人都不信她。
谁都不信她。
黎笙抬起手,伸到两人面前。
只见她皙白如玉的手臂上泛着一个鲜艳的五指印。
黎笙抬眸看着他们,字字句句,振聋发聩——
“她打了我,也是我恶毒?”
“你们,全都瞎了吗?”
黎笙回到黎家别墅的时候,发现里面格外热闹。
检查完并没有大碍的江楚楚比她早一步回到了家,此时正在黎佑昌及黎锦阳的陪同下用晚餐。
她还没进去,就听里面传来黎佑昌关切的声音:“楚楚,来,你刚刚出院,喝点骨头汤补补。”
江楚楚乖巧接过,笑容甜美:“谢谢爸爸。”
这种其乐融融的场景,在曾经的黎笙面前上演过无数回。
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却又好像不是。这里明明有她的亲人,却又好像没有。
黎笙深吸一口气,将那不属于她的失落情绪一一压下,然后抬脚踏进了别墅里。
江楚楚眼尖,一眼瞥见黎笙的身影。
她眼眸一闪,冲着黎佑昌撒娇道:“爸爸,我不过是扭伤个脚而已,医生也说我没有大碍了,您不必担心。倒是阿黎的情况更严重些,她昨天还溺了水。。。。。。”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黎佑昌就一肚子的气。
“别提这个孽障,我没有她这样心术不正的女儿!要不是她下手歹毒,楚楚你也不会摔下楼梯!这样的孽障还管她做什么,死在外面最好!”
刚进门的黎笙脚步一顿,心脏如遭钝击。
她明显能够感觉到,属于原主那残存的几缕意识,在听到这话时,发出了一声悲鸣——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连血脉相连的至亲也恨不得她去死?
悲鸣过后,这缕意识消弭无踪,彻底散尽。
黎笙轻轻一叹,有些心疼地低语:“傻瓜,你没错,是他们不配。”
别墅里,佣人在看见脸色发白的黎笙时,突然扬声喊道:“呀,五小姐回来啦?”
黎家原本只有三子一女,黎笙排老四,但因江楚楚来了之后,她就变成了黎家五小姐。
佣人这一喊,黎佑昌也听见了,他将筷子拍在桌上,转过头怒道:“混账东西,回来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喊人都不会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哦。”平复心情的黎笙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慢悠悠道:“没有。”
原本这具身体残存的几分父女情分,也因为他刚刚的那一番话而消失殆尽。
这样的爹,她黎笙可高攀不起。
两个字,差点没把黎佑昌鼻子气歪!
“逆女!连我这个父亲你都敢冲撞,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那可多了呢。”黎笙转过头去,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看向黎佑昌,她嘴角一勾,讥诮道:“至少我做不到眼盲心瞎,是非不辨。”
“混账!”
黎佑昌哪里听不出来黎笙的明嘲暗讽?他猛地站起身,怒道:“好,好,你是翅膀硬了胆子也大了,竟敢跟我公然叫板!可别忘了,我是你爹!我有足够的资格教训你!”
说完,黎佑昌冲着边上的佣人吼道:“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佣人用跑的速度,很快,一个木盒被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