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宛和卫景珩和离的事情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
无家可归的她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玉家门口。
还没进去,一道人影突然冲出来,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玉明宛被打得眼冒金星,脚底踉跄几步,还没站稳脚,头发生生被扯住,硬是拽倒在地,拖了进去。
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趁着卫景珩不在家,出去偷汉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继母刘氏表情阴狠,抄起立在墙根的棍子猛地冲她抽打过去。
玉明宛躲闪不急,下意识的护住头,手腕生生挨住了棍子的敲击。
仿佛要断裂一样。
她快速起身,想要逃,可是虚弱的身体让她一头栽倒在地。
眼看着逃不掉,她哀声求饶着,我跟卫景珩是和离,我没有偷汉子!
还敢骗我,城中现在都传遍了,连卫景珩都承认了!刘氏气的破口大骂!
玉明宛却突然顿住了,她恍然明白。
是啊,玉家败落,卫景珩另娶妻,落在别人口中定是对他名声不好。
所以,他宁愿牺牲她
贱玩意儿,你还活着干什么!刘氏重重一棍挥下,玉明宛躲闪不及,正好砸中额头。
额头顿时激起乌青,伤口处鲜血汩汩而下。
贱骨头,还敢瞪我!
刘氏见玉明宛毫无生气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心中吓了一跳,似觉得被吓住有些丢脸,她嘴硬道:跟你那贱种娘一个德行。
你敢骂我娘!玉明宛一双眼睛突然狠厉起来。
她疯了一样冲过去掐住了刘氏的脖子。
可还没使劲儿,她眼前一片眩晕。
登时,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冷!
彻骨的寒冷让玉明宛一个激灵醒来,只见她躺在厚厚的雪中。
她被刘氏扔出来了。
玉明宛低笑一声,笑中皆是凄凉。
她忍着头上剧烈的疼痛,艰难的撑起身体,一步一步走到了医馆。
玉家败落后,爷爷拖着病身独自搬出并残喘的撑起了这家医馆。
成婚后,她担心爷爷身体,便来帮忙。
好在这几日爷爷不在,不然看到她这幅样子又要心疼了。
玉明宛替自己处理好伤口,又喝了药,这才感觉到身体有了一丝舒服。
休息了几日,她才再次开门营业。
只是她想不到,卫景珩居然带着沈悠悠来了。
沈悠悠戴着面纱,身形似弱柳扶风,娇娇弱弱的半倚在卫景珩身上。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
玉明宛鼻尖一酸,呼吸间,鼻腔有腥风。
她低头拢袖一擦,是一抹殷红。
奇怪,分明才喝过药啊。
她的病似乎又重了。
慌乱间,卫景珩已经到了跟前。
玉明宛心头一紧,蓦地转身,擦去了脸上的血迹,仰头,使劲吸了吸鼻子,这才转过身来。
她脸色煞白,眼底是遮不住的病态。
卫景珩看着她头上狰狞的伤口,微拧眉心,沉声问道:看你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额头上的伤谁打的?
玉明宛眼底一片错愕,她想过和卫景珩再次见面的样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因为卫景珩的一句关心而心软。
她终究做不到恨他
我没事。玉明宛眨了眨眼睛,到底是没忍住泪意。
她胡乱的擦掉眼角的泪水。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帮我抓点药。
他将一张纸,偷偷塞到了她的手里。
玉明宛垂眸,看着手中的药方,动作一僵。
只觉得心在滴血,骤然觉得脑袋昏沉得紧,就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
玉明宛垂着头,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嗓音有些沙哑,这是安胎
嘘卫景珩连忙噤声,小声叮嘱道,事关女子名声,你莫要让旁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