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哭了。”
“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带师姐走,即便是你也无法阻止。”
杜若盯着谢寒尘的背影,身上的气场骤然转变,浑身的锋芒简直如有实质。
“本王还是那句话,本王跟王妃之间的事,不劳外人操心!”
谢寒尘脚步只是顿了下,便头也不回的抱着人扬长而去。
“恭喜夫人,您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此前您亏了身子,胎像有些不稳,老夫给您开几贴安胎的药,定要每日服用才好。”
顾轻歌呆呆地坐在窗前,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大夫的话。
画屏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小声地劝道:“夜深了,您还是去歇息吧。”
顾轻歌回过神来,这才觉得全身都被冻僵了。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声问:“将军呢?”
“将军他……”画屏欲言又止。
顾轻歌了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这才起身,朝那张大床走去。
当年她过府一年才有了身孕,她带着初为人母的喜悦给谢寒尘去了信,五日之后却得到了八百里加急的回信,让她把孩子打掉。她愤怒,她生气,她不敢置信的给他回信,质问他为何如此,并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把孩子打掉。
可是没想到,三日之后,她喝了安胎药不多时便腹痛难忍。她眼睁睁的看着鲜血自腿间流出,不管她如何呼喊,都没有人来救她。
自那之后,五年过去了,她终于又有了好消息。
“将军,将军,夫人已经睡下了,您不能进去,将军……啊!”
顾轻歌听到画屏的惨叫声,心里一阵慌乱,她护住自己的肚子,暗暗下定了决心。
谢寒尘一脚将门踹开,看到顾轻歌吓的瑟缩了一下,冷笑着上前,一只铁掌缓缓的摸上了她的脖子,狠狠地捏住。
“顾轻歌,你当真是好本事!每次之后我都会让人给你送一碗避子汤,你竟敢不喝?”
谢寒尘微微发了一会呆,因为往事而皱起的眉头,又渐渐松开。
罢了,反正只是一次而已。
只是为了践行诺言罢了!
他无谓的想着。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在内心深处,有一丝隐藏的极深的期盼……
翌日,顾轻歌早早起来打扮,还是让谢寒尘多等了半个时辰。
“怎么样,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