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周则深目光也不避让,上下扫她一眼,关掉花洒,一边卷起也被淋湿的袖口一边语气平淡道,
“以为家里进女飞贼了。”
姜宁想骂人。
周则深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打湿了,黑色丝质衬衫下男人蓬勃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卷起的一小节袖
口冷白的肤色下青筋隆起。
配着他那张禁欲冷峻的脸,格外迷人。
姜宁笑了下,
“想要,你就直说。”
她躺回浴缸温水又让她身体稍稍回温一些。
“反正我们都是合法夫妻了。”姜宁抬起细白的腿,直接搁在浴缸沿旁,“我又不是不给睡。”
周则深没有搭理她,走到镜子前脱下衬衫从一旁衣柜里面取出毛巾,冷淡道,
“给你三分钟,出去。”
姜宁挑眉,“做什么,姐夫这个时候要跟我装斯文?还是说你喜欢刺激,昨天咱们的关系你做起来更
有感觉?”
周则深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走到浴缸前,五官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接将她浴
缸里捞起来。
姜宁很上道的缠住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仰头去吻他的喉结。
周则深侧过头避开,又扬手扣住她的手腕,表情漠然,“虽然你很骚,但我没有在浴室跟人做的习
惯。”
姜宁怔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则深直接拿起一旁的毛巾兜头将她抱起来,抱着她大步走到外
面。
姜宁身体悬空,被重重扔到床上。
毛巾盖住脸,她视线被盖住。
掀开毛巾的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连带着房间门也被带上。
房间中间放着自己的两只巨大银色行李箱。
姜宁收拾完一通,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因为认床,一夜无眠。
其实,她心里还是在意的。
虽然她威胁了周则深。
但是她真的想不到,会这么轻易地和周则深结婚。
姜宁都怕,这只是一场梦。
第二天,姜宁起床,周则深已经不在了。
她一个人逛了会,才发现,他在客厅正中间居然有一个巨大的浴缸,里面的金鱼游来游去,红色的
金鱼,姜宁认得,便宜的都好几万一条。
估计周则深宝贝的很。
姜宁故意往里面多扔了一点鱼粮,出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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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买了一束花,直接捧着百合去了帝都最大的医院仁心医院。
报上周老太太的名字护士立刻殷勤的带着她过去。
她今天要来见的是周则深的奶奶,周家真正的说话人。
说起来姜宁当年跟周则深的婚事还是托了她爷爷跟周老太太的交情,否则按照姜家已经没落的地
位,在帝都是根本搭不上周家的。
但她当年天真年纪小也不懂,周则深来说退婚她就同意退了,还一跑跑去国外三四年,现在灰溜溜
的回来,爷爷没了,姜家也没她的一席之地。
“周老太太就在这间。”护士引着她到高级VIP病房门口。
姜宁笑着说了声谢谢,她今天穿的很乖,一身白色衬衫裙,长发扎成高马尾,简简单单也没化妆,
就涂了一个裸色口红。
“扣扣扣--”
姜宁敲了敲门。
里面响起一道好听温婉的女声,“请进。”
声音很熟悉。
是她的好姐姐,姜珊。
姜宁手微微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姜宁看了一眼摆在百合花中间的自己那张红本本,唇角扬了下,随即推开门。
然而进去后,一道凉凉的让她有些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姜宁,你来这里做什么?”
周则深?
他也在。
姜宁拿下挡在跟前的花,病床上没有人,空空的。
周则深和姜珊一个坐在病床前手里端着白瓷碗,一脸显然被吓到的震惊看着她;
另一个,冷冷淡淡地坐在床边的茶几前,面无表情地跟看傻子似的盯着她。
她心里忽地落下去。
周则深都和她领证了,还带姜珊来看周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