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瞳做了一个噩梦。
滚烫的温度席卷全身,一股难言的躁动急速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的亲生父亲赵瑞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拽着她的手在聂氏集团的股权让渡书上印下了手印,孽种,敬酒不吃吃罚酒!
后妈柳晴发出刺耳的嗤笑,瞳瞳,何必跟你爸爸较劲呢?一个女孩子,嫁个男人才是正经,聂氏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们聂瞳死死的咬牙缩在地上,拼命压抑着几乎崩溃的欲望。
她一时大意,竟然信了赵瑞想跟她修复父女感情的鬼话,被他们骗到了海天盛宴的游轮上,还给她下了烈性春.药!
同父异母的妹妹赵亦然居高临下地望着聂瞳,脚尖像踩着流浪狗一样在她身上碾过,A城第一名媛?姐姐你总是端着千金小姐的架子,有没有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你发浪的模样比外面那些妓女还不如呢。
别跟这个贱种废话!赵瑞嫌恶地看了聂瞳一眼,跟她那个贱人妈一样不识抬举!
他狠狠地在聂瞳身上踹了一脚,脸上看不到半点父女温情。
扬手把几瓶红酒砸烂在聂瞳面前,赵瑞毫不犹豫地打着了火机,对准聂瞳扔了过去。
既然你那么思念你那个贱人妈妈,就下去找她团聚去吧。
有烧焦的味道从房间角落里传来,火苗很快蔓延开,聂瞳近乎绝望地看着自己逐渐被火焰围绕吞噬,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呵
为了霸占她母亲留下的家产。
她的亲生父亲和继母不但要她身败名裂,还要她不得好死呢。
聂瞳死死咬着嘴唇,摇摇欲坠的爬向门口。
轰的一声巨响,房间门猛然被踹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朝她缓缓走过来,聂瞳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深海般静谧深沉的眼睛。
男人弯腰将她抱起,长指触及她的肌肤,像是带着电流般划过她的身体,聂瞳禁不住一声低吟,汹涌的情潮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令她软倒在面前男人的怀中。
男人带着她朝房间外走去,聂瞳却终于控制不住本能的欲望,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但眼前,却浮现出继母和亲生父亲的狞笑。
还有一条染血的头条新闻
【聂氏千金参与淫乱派对,吸毒过量纵火葬身游轮】
不要
聂瞳一声惊叫翻身坐起,整个人从噩梦中抽离,按着胸口不停地喘息。
宽敞的卧室里一片沉静,聂瞳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座钟。
清晨六点。
以及座钟下的日期。
聂瞳神色微凉,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五年了。
一晃眼,距离她从火海中逃生,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年。
身侧一只有力的手臂伸出,一把将聂瞳揽入怀中。
温热的身体覆上聂瞳赤裸的身躯,低沉的嗓音吹拂在聂瞳耳边,做噩梦了?
聂瞳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移开视线,没什么。
言靳洲微微垂眸,揽着聂瞳翻了个身,半支起身子让聂瞳趴在自己怀中,慵懒地享受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嗓音却淡淡的,我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拍了一套首饰,你找梁秘书拿给你。
聂瞳神色又怔了怔。
她推开言靳洲坐直了身子,冷淡地说:不用了。我们的五年之约,已经到期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聂瞳嘴角轻扬,言靳洲,我们离婚吧。
言靳洲眸光一冷,看着聂瞳的眼神露出了些意外的嘲讽。
聂瞳却拉开了与言靳洲的距离,我净身出户,而且,补偿给你十亿的分手费
言靳洲猛然拽住了她的手臂,钳制着聂瞳的下巴将她拖到了自己面前。
昨晚他低磁的嗓音焦灼着聂瞳的呼吸,你那么热情地在我身下发浪,就是为了今天跟我提离婚?
言靳洲嗤笑了一声,你的新情趣?
说着,就要吻住聂瞳的红唇。
聂瞳脸色泛凉,偏头躲过了言靳洲的薄唇,视线在他脸上一扫而过。
他实在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
无可挑剔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梁,子夜星辰般的眸子。
晨光在他身上笼出一层微晕,显得他素来清透凉薄的黑眸多了几分暖色,但那其中闪过的锐光却掩不住他漫不经心的冷漠。
身为言氏集团的太子爷,言靳洲从出生起就带无法超越的光环,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A城无数名媛朝思暮想成为言家太子妃,任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镶金戴玉的男人,竟然已经隐婚整整五年了。
聂瞳侧头,眼底没有半点温情和留恋,五年前的今天,我们说好的。
十亿分手费?言靳洲长指捏着聂瞳精致的下巴,像审视货物一样审视着聂瞳,薄唇勾起一丝冷戾的嗤笑,陪睡五年,我可不记得只给了你这点蝇头小利。
他长指用力,轻易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红痕,你忘了五年前,自己是怎么爬在我面前,求我要你的?
所以,为了感谢言少帮我解了药,我心甘情愿做你五年的禁脔报答你。
聂瞳不耐烦地嗤笑了一声,言少难道想毁约?五年前,您可是警告过我,让我记清楚自己的身份,扮演好乖巧听话的言夫人,时间一到就要乖乖滚蛋。
她侧身从床边抽出了一份文件扔到了言靳洲身上,白纸黑字,上面还有我们的签名。
言靳洲眸光深沉,一时间有些陌生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暖光映着她莹润白皙的肌肤,衬得她犹如含苞待放的精灵。
五年前,言靳洲无意中救了聂瞳,就是看上了她一副干净乖巧的小白兔模样,这才由着她跟自己发生了关系,然后把她圈养了起来。
没想到,养大的兔子突然伸出了利爪,反咬了他这个主人一口。
言靳洲沉沉的打量过聂瞳的全身,没有言家少夫人的身份,你还能过现在奢侈的生活?忘了自己这些年挥霍了多少珠宝高定?少了无限度黑卡,你只能出去卖。
对。聂瞳顺着言靳洲的话点头,像我这种低贱卑微不识好歹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言家少夫人的身份,所以言少还是快点履行契约,马上跟我到民政局离婚吧。
无名火起直冲头顶,言靳洲脸上露出一丝凉薄的浅笑。
他抬手就把聂瞳挥了出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