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撞击声盖过舒缓的音乐,所有宾客眉头紧皱,齐刷刷的转过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大门位置,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踩着红毯缓步入内,霎时间吸引全部目光。
这个女人太惊艳了,肤白胜雪,目若点漆,素面朝天的脸竟然将台上的精心化妆的新娘直接碾压!
台上的赵巧巧脸色煞白,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又是这种眼神,凭什么她一出现,就要把自己所有风头夺走!
这个贱人不是离家出走了吗?她怎么敢回来?
“她,她好像是赵书桐。”
终于有人点破她的身份,众人的目光瞬间变了,如果说刚才只是惊艳,现在完全变成了嘲讽:
“听说这赵大小姐了不得,找回来不到一年,京城的鸭被她睡了个遍,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她肚子里揣着个小野种呢。”
“换做是我,早就一头吊死在家,哪还有脸往外跑,真是不知廉耻!”
台下赵家的人听的真真切切,羞得脸都红了,秦家主母程于贞淡声提醒:“都安静,婚礼还要继续,亲家,先把贵千金请下去吧。”
周围人目光如附骨之疽,偏偏只有当事人赵书桐一脸淡然,看不出半分羞恼。
赵家家主赵宏脸色难看,强压怒火走过来低声警告:
“赵书桐,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我现在没空管你的事,先给我回家去!”
赵书桐低声笑起来,目光扫过会场所有的人,目光最终落在台上的赵巧巧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
“爸,我现在还不能走,毕竟我还没跟孩子的父亲相认呢。”
“你说什么?”赵宏脚步顿住了,“书桐,你是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赵书桐轻巧的笑起来,不等嘲笑的声音再度响起,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台上,一双狐狸眼紧紧盯着那个淡漠冷傲的男人:“当然知道,秦承乾就是我孩子的父亲!”
晴空一道霹雳,炸的全场目瞪口呆:
他们没听错吧,小野种的父亲是秦少?
疯了吧,这可是她妹夫,她怎么敢?
赵书桐抚摸着小腹,眼眸晦涩难辨。
三个月前,她被赵巧巧设计下药,在酒店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她以为那是个牛郎,顺手将男人留下的红宝石袖扣扔给赵巧巧。
直到她前世濒死,赵巧巧才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炫耀,原来那晚和她在一起男人竟然是秦承乾,赵巧巧能嫁入秦家,也是顶替了她的身份。
这一次,她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赵巧巧心神大乱,怎么回事?
赵书桐这个贱人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她怎么会什么说?
来不及细想,今天的好事绝对不能被破坏!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赵巧巧红着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人群再度谩骂起来:
“有病就去医院看看,谁不知道秦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你还想给他带绿帽,太不像话了!”
程于贞眼眸冰冷:“荒谬!是个人就敢强行与我儿子攀上关系吗?赵宏,你教的好女儿!”
赵宏下不来台,只得压低嗓音警告:“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滚!”
赵书桐看着群情激奋的人们,不但不怕,反而弯着唇角笑起来。
她走到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面前,红唇轻启:“秦少还记得吗?三个月前,紫川酒店403房间……”
她刻意压低声音,仿佛醉酒一般魅惑开口:“秦少,你可不能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顾。”
刹那间,秦承乾目光凝在这张娇艳无瑕的脸色,眼底暗潮汹涌,晦涩难辨!
“承乾哥哥你要相信我。”赵巧巧彻底慌了,秦承乾的眼神不对!
柔软的小手紧紧抓住秦承乾手臂,声泪俱下:“酒店所有人都能证明,和你进房间的人是我啊,你还把袖扣留给我做信物……”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台下宾客看向赵书桐的目光格外不善。
当事人毫不在意,甚至还嗤笑起来:“噢?既然袖扣留给你,那你倒是说说,这枚袖扣被秦少放在房间哪个位置?”
出人意料的是,秦承乾的目光半点没有分给赵巧巧,而是落在赵书桐身上。
霎时间,赵巧巧心神大乱,没错,那天是她给赵书桐下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闯进秦少房间,直到天亮才扶着墙出来。
她虽然从对方手里骗来袖扣顶替身份,但她根本不知道东西留在哪里!
不行,她的豪门梦绝不能破碎!
她委屈开口:“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我发了好几天的烧,记忆有些模糊了……”
“我看你是发了好几天的骚吧,那东西就放在桌子上,你是骚过头才会不记得。”赵书桐毫不客气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