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李婉婉也知道自己太刻意了,万紫又不是真傻,显然已经看出来她的意思了。尴尬的咳了声,赶紧哄着万紫:好万紫,你别哭啊,我就是怕皇上,你不是也知道皇上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暴君吗,这我要是去了,我胆子又这么小,又不会说话,要是一个没做好,他砍了我怎么办?
可你是后妃啊,难道你能躲皇上一辈子?
李婉婉正欲回答,忽又有人喜不自禁的跑进来跟她道喜:娘娘,真是大喜,皇上怕别的人伺候不周,还特意派高总管来接您了,奴才是宫里的老人了,还从未见皇上这么宠一个人呢,娘娘真是好福气。
话音未落,太监总管高瞻已经手持拂尘,走了进来。
高瞻身后竟然还跟着御林军。
来者不善啊。
李婉婉心想。
娘娘,请吧,辇车已经在门口等了。高瞻躬身,极其恭敬的说道。
李婉婉摸摸自己满是红疹子的脸,一脸歉意的微笑:公公,你看我这脸哪能如此过去污皇上的眼,是我福薄,这档口竟过敏了,没法过去侍寝,真是对不住了,让公公你白跑一趟。还得劳烦公公,如实禀告皇上。
皇上说了,高瞻面不改色又躬身,婉妃娘娘纵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也得抬过去。
李婉婉:操。
没办法,李婉婉只好出了她住的芝兰宫,上了停在外面的辇车。
可辇车却没带她去帝王的寝殿,而是带她到了寒月楼。
寒月楼是皇宫内最高的楼阁,高九层,站在第九层,百里之外的景象都可以看见,格外壮观。
此刻,寒月楼里,灯火通明。
娘娘,请下来吧,皇上在上面等你。
闻言,李婉婉心中叹息一声,从辇车上下来了。方才她就是不想来也得来,现在人都在这了,肯定是不想上去,也得上去啊。
高瞻躬着身子在前面引路,
李婉婉跟在后面,惴惴不安。
她写的剧情真不是这样的,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等到最高层第九层的时候,李婉婉终于看见了那倚靠在栏杆前、似笑非笑的拿着帕子擦拭手中利剑的年轻帝王。
年轻帝王一身黑金衮服,俊美无俦,举世无双。
那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严,纵然不怒,也满身威势,令人不敢直视。
臣妾见过皇上。李婉婉赶紧福身行礼。臣妾脸过敏了,会污了皇上的眼,还请皇上恕罪。
戚煜似乎没听见,依旧擦着手中泛着冷光的锋利剑刃。
李婉婉胆战心惊的。
高瞻快步走过去,不知在戚煜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戚煜便颇为意味深长的瞥了李婉婉一眼。
瞥的李婉婉头皮瞬间发麻。
戚煜却已经放下长剑,一脸温柔的大步朝她走来。
李婉婉只觉头皮更加发麻。
早知道她会穿到自己写的书里,她怎么也不会将这个人写的这么可怕。
这个世界谁不知道,这人登基那日,在大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手将先帝的正宫皇后给生生千刀万剐了。
尽管先帝的正宫皇后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将他母妃做成了人彘,活活折磨致死,他才如此报复,但他这报复的手段,可着实吓坏了满朝文武、举国上下。
加上他平时行事本来就过激,那暴君之名,自然不胫而走。
爱妃,快起来。戚煜一脸温柔的扶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