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倾深呼吸,克制情绪迅速冷静下来,迅速掏出手木仓。
此刻,两人针锋相对!
顾老夫人吓得冷汗直冒,周正跟随顾长倾八年之久,早就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看待,现在却这副模样,心寒与惊恐相互矛盾。
年迈的骨头为了活命,舍弃尊严,不住地往顾长倾身边爬去。
嘭——!的一声。
顾老夫人的脚立即出现血窟窿,痛苦哀嚎。
哎哟——!
顾长倾神情一动,手指立即扣上扳机,只是还没往下摁,三五个士兵就从边上窜了出来,人手一木仓将他包围。
周正缓步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木仓抵在他的胸膛处: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就是那瓶药粉,你明知道是可以腐蚀的毒药,竟然还往自己的伤口上撒,顾长倾啊!你到底是有心呢?还是无心呢?啧啧啧有时候我真看不透你的行为。
木仓口正好抵住的是他的伤口部位,本就没有愈合,此刻被戳了几下,伤口顿时裂开钝痛刺骨。
他皱了皱眉克制痛楚,答非所问:慕老出现在后山狼群里,是你的做吧?
周正看着木仓的部位,墨绿色的正装似乎有湿意传来,知道他伤口又裂开了,饶有兴致地用力戳了几下,顿时传来闷哼。
见他冷汗淋漓,周正才满意地挪开木仓口,笑道:不错,慕老已经无能成为她的靠山了,一个没用的人不能成为捆绑她决定的羁绊,所以,我让他先走一步了!
顾长倾瞬间红了眼,心寒不已。
想不到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狠毒之程度实在令人发指不耻!
周正收起了木仓,又虚情假意地帮他整理衣服上的皱褶,淡然道: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今天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你自己活着,督府的人死!第二条是,你死,督府的人活着,二选一吧!
顾长倾眼眸闪过一缕杀意,沉声:我走的路,从来都是自己开劈的,不需要别人给。
语罢,他狠狠抬脚屈膝撞向周正腹部,紧接着一鼓作气快速地夺取周正腰间的手木仓。
手起木仓落,横扫打了一圈。
嘭嘭嘭——!
包围他的士兵全部到底。
最终,木仓口冒着热气停留在周正的脑门正中心。
翻转过于突然,周正倏地紧张起来,连连道:老大,你不会开枪的对吗?我是周正啊,我跟了你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会这么绝情杀了我的对不!
顾长倾咬牙,眼底是被兄弟出卖的悲痛: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大,现在才害怕,已经晚了!
手指正欲扣下扳机,倏地,从厅内飞出来一个杯子,朝他门面扑来,顾长倾眼疾手快往后退了一步险险避开。
杯子在地上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