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绵绵生理期疼痛,开了布洛芬。
我拉肚子到脱水需要挂瓶,江兆意站在原地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们两个。
良久,最后他说:「我先送绵绵回去,然后再来接你,很快。」
看着江兆意扶着蒋绵绵离去的身影,我只感觉到我挂着吊瓶的手背传来的凉意一直疯狂蔓延,蔓延到了全身,真的好冷,好冷。
等着等着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肩头,睁眼时,看到个带着金边眼镜、儒雅俊秀的男人。
他指了指我的药瓶,「你的吊瓶快要挂完了。」
我看了一眼吊瓶里的药水快没了,道了声谢,喊来了护士。
一瓶药水都要挂完了,江兆意还是没有回来,原来这就是他的很快。
出来时,天色已然大暗,我看着亮起来的路灯,斑驳的树影。
原来最后还是要我孤身一人回去。
出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站在路边等车。
一辆大 G 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摇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刚才提醒我的那个男人。
男人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这个人三番两次的靠近我是想做什么。
后来发生的事我才知道我当下的第六感并不是错觉。
我立马回绝:「不用了,有人来接。」
「程子忻,你好好看看,能不能看出我是谁,真的没一点印象吗?」男人脸上有些失望的说了句。
他能够叫出我的名字,我仔细的瞧了瞧他的脸,试图在过往的记忆中找寻这张脸的痕迹。
可是长得这么帅的一张脸,我要是认识的话,没道理没印象。
我摇了摇头。
「段之昭,以前我们是一个班。」
段之昭?
我想了想,有印象了,以前段之昭是学神,就是那种不上课却稳居第一宝座的人。
但是样子没有现在这么出色,可能是比较喜欢沉迷于实验室,整个人看上去比较不修边幅,而且出现在班上的时候不多,导致我没有印象。
他下车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拉开,「现在想起来了,能上车了,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还是别等了,发个消息让他别来了,我先送你回去。」
听到他的话,顿时,我感到一阵心酸。
一个刚刚重逢的同学都能够看出我的虚弱,而在我身边五年的他视若无睹,点了点头坐上了车,本来就没有人来接。
路上,我们寒暄了几句。
知道了他是因为母亲生病,所以在医院,他自己也是那个医院的医生。
聊了一会,我也疲惫了就不想说太多。
最后他加了个我的联系方式,说有机会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