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对,”我嘀咕着,“说好的动情之人无飞升之日呢?”
谢清昼叹了叹,“荒唐,谁跟你乱说的。”
雨随着风滴到我脸上,也许是脑袋进了雨水的原因,我好像想明白了。
这个设定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
清心寡欲……若是无情便能飞升,谢清昼早就飞升八百回了,何至于等女主动手斩情丝,等女主下凡跟他谈恋爱还差不多。
换句话来说,他肯定是太冷才屡屡跨不过这个情字。
说到底,我只是占了柳絮的先机,柳絮届时想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天有情,春雨潇潇,四季缤纷;地有情,风缠沙石,崎岖不平;” 谢清昼望向外头绵绵细雨,顿了顿继续道:“人也有情,爱恨无由;万物皆有情,况且神?”
听不懂,什么有情无情,真是复杂。
虽然大致意思是知道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句,
这书什么垃圾作者,逻辑狗屁不通的。
雨停了之后,我们寻了家酒楼坐下,刚刚好能看到窗外明净的月色。
“那你之后怎么办?”我担忧道,“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吧。”
谢清昼摇摇头,“需要一个契机。”
我揉了揉眉心,怎么会有这么狗的事情,而且那什么契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那婚还闹不闹了?”我坐下,随手抓了块糕点,一口下去甜到掉牙了。
“闹,为何不闹?”
谢清昼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拖长了些音调,就差把算计写在面上了,“这边的事情也需要一个了结。”
“怎么说?”我拍了拍手心的糕点碎,拿起茶杯盖子撇了撇,抿了一口。
“二皇子要造反,只是一直没寻到机会。”谢清昼顿了顿,抿了一口茶水之后皱眉放下,显然是不合口味,“大婚当日宫门大开,人多且杂乱,守卫相对宽松,只要当日一点变故,他便能伺机而动。再者,届时丞相府牵头谋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到这的时候,谢清昼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记起我好像是占了丞相府嫡女这么个名号。
“谢清昼,你这番算计真是令人折服,使人佩服得惶惶不可终日呀。”我惯例商业吹捧。
“你的用词敢不敢用得再准确一点?”谢清昼睨了我一眼,没好气道。
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也是某人娶亲的好日子,先是八抬大轿迎娶迎娶世家贵女进门,之后是行三跪九叩的大礼,最后在太子府中设宴,招待来宾。
谢清昼说我很会闹,对于这个我得澄清一下,我不仅会闹,还很能闹。
所以哪里人多我就往哪里蹦跶。
此时此刻,我肩上扛着大刀纵身一跃站到了迎亲队伍面前,动作结合了动力学、玄学、压牛顿棺材板学,本人自觉漂亮而优雅。
太久没当神仙了,手有点生。
社会我聂昭,人狠话又骚。
不仅是我,后边还跟着丞相府的亲卫,将这条京城大道堵得严严实实的。
迎亲队伍一顿,小锣小鼓声停了,唢呐声也停了,本是沸腾的人声突然小了些。
理论上抢亲进行到这个环节,我应该说点什么,但是
我忘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