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九点,屋里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了我们仨。
我起床看到,女的正抱着男的,缩在被窝里,姿势很正常,不像是做了什么。
没多久,女的也睁开眼,看到了我,我有点尴尬。
她倒不觉得怎样,冲我笑了笑。
我赶紧打招呼:「早啊。」
女的说:「你也早。」
男的也醒了,看到我,也点了点头。
他俩边起床,女的边说:「人都走光了,咱们睡得也太沉了。」
男的有点尴尬,毕竟他俩是抱着醒来的,他们收拾好了后,我也没话找话,问道:「你俩是情侣吗?」
女的说:「是的。」
但与此同时,男的脱口说:「不是。」
我一愣,到底是不是啊?
男的看了眼女的,女的正偷笑,男的赶紧解释:「她其实是我妹妹,她跟你开玩笑的。」
我恍然大悟,这妹妹,还挺调皮。
女的又说:「谁说的,不管我有多少男朋友,哥哥永远都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啊。」
她说着,又故意抱住了男的。
男的轻轻把她推开,继续收拾东西。
我心想,这兄妹俩真是两小无猜啊,是我想法龌龊了。
我又瞥见了女的裤腰上的 BM 商标,问:「听口音,你俩是北京来的?」
他俩都点头说是,我也自我介绍了一下,我们顿觉亲近,聊了起来。
原来,男的叫何欣晨,女的叫何欣欣,他们一起来四川旅行,打算先走川西,而后进藏。
当我说,我要徒步走川藏线时,何欣欣乐了:「你也太天真了,你知道川藏线多长、多危险么?」
我正想解释,何欣晨突然问:「你一个人?单身?」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我点头:「是啊。」
他俩对视一眼,表情古怪,何欣晨说:「我们租了辆车,要不,咱们一起走吧,路上还有个伴。」
何欣欣一听,赶紧说:「好啊好啊,小哥哥,加入我们吧。」
她说着,还两手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只觉浑身一阵柔软,她的皮肤贴着我的皮肤,让我恍惚了,我几乎脱口而出:「好啊。」
何欣欣一笑:「太棒了,爱你!」
我的加入,让她这么开心?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人格魅力超强啊?
但我那时,并没意识到,何欣欣邀请我加入他们,其实,就是想勾引我,最终让我做她男朋友。而何欣晨,也有此意!可他们背后的目的,说出来,令人震惊、三观尽碎。
当时,我见何欣晨也挺高兴,就没多想,说不定,人家就是好客、爱交朋友。
随后,我说,既然搭车,那么,油钱我要分担一半。
他俩没拒绝。
我们又聊了会儿,相互熟悉后,也把路上可能遇到的情况说了说,就退了床位。
何欣晨带我上了他们租的大众越野车,我们一路开出了成都,踏上了川西之旅。
就在这趟旅程中,何欣欣开始了一步步给我设套,暗示我,诱惑我。
当时,在路上,我们越聊越熟,渐渐发现,相互之间共同还好还挺多,比如都向往有朝一日能游遍全国。
何欣欣趁机问我:「伟佳小哥哥,你为什么独自来旅行啊?」
我想了想,索性,把跟女友分手的事说了。
何欣欣听完说:「你前女友也太过分了,那么多年的感情,抵不上一个研究生学历?」
何欣晨也边开车边安慰我:「其实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你会遇到更好的。」
我点点头,可他俩说完这些,相互看了一眼,竟都沉默了。
我总觉得,他俩之间,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良久,何欣欣说:「伟佳,你知道什么是拉帮套么?」
「拉帮套?」我摇头。
何欣晨没吭声。
何欣欣说:「这是我们在大兴安岭旅游时,从当地人那里听来的。以前,在东北,家里的男人如果得了重病,不能干活,那女的就可以找别的男人来家里,一起过日子,帮着干活儿,同时养活自己的男人,说白了,就是三个人一起过。」
我还真挺长见识,问:「那这女的跟谁一起睡啊?」
何欣欣说:「当然是跟找来干活儿的人啊,以前民间条件不好,这种做法,还挺普遍,一般来说,她老公也都接受。」
我难以置信。
何欣欣又说:「不光拉帮套,还有季节婚,计时婚等,农忙的时候,找男人帮自己家里干活儿,当夫妻,农闲了再走,大体都是这么回事,你看这多好啊。」
我问:「好什么?」
何欣欣说:「你女朋友,要是生活在旧社会,也可以这么做啊,说白了,就是同时有俩老公。」
我震惊了,这丫头说什么呢?
她哥也觉出了不好,赶紧道:「欣欣,别乱说,那都是旧社会的风俗,现在早不兴这一套了。」
何欣欣却说:「那要是现在社会里,家里男人病了,不能干活儿,女的咋办?还能扔下他不管?或者守一辈子活寡?」
越说越荒唐了。
何欣晨说:「你这比方打得不对,伟佳又没得病,只是普通分手好吗?你看你这联想能力,带你出去玩一趟,净学了这么些歪门邪道。」
何欣欣却一点不退让:「这很现实嘛,反正,要是我老公得了病,我宁肯找人来家里拉帮套。」
我三观都碎了,哑口无言。
但我并不知道,此时的何欣欣,其实是在铺垫,到了后面,她会提出那个令我震惊无比的请求。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我们没再多说,只是一路看风景,偶尔聊些有的没的。
可是,我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
何欣欣在何欣晨面前,表现得并不像一个妹妹,而更像女朋友。
比如,她一聊到开心的事,就兴奋地去挽着何欣晨的手,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开车,甚至有几次,还有要求吻的意思,可能是意识到我在后面,就收住了。
偶尔,她还习惯性脱口而出,叫他老公,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干嘛。
我心想,他俩是不是有点亲密过头了?我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兄妹。
而且,有好几次,聊到以前的事,何欣欣都说到他俩一起睡觉时,比如「那天晚上」,怎样怎样的,并且,何欣晨听了,总立即转移话题,显然是在掩饰。
我暗自纳闷儿,听何欣欣那意思,他们都这么大了,还经常一起睡觉?
有点变态啊。
可我没说什么。
但同时,何欣欣对我也很热情,我们中途在服务区上厕所时,她还主动挽着我的手,十分亲昵,让我带她去买吃的,还冲我撒娇,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我是她男朋友呢。
后来上了车,她说:「坐前面有点无聊,我想坐后座,跟伟佳小哥哥玩。」
何欣晨默许了。
随后,何欣晨独自在前座开车,何欣欣则在后座,跟我玩起了扑克。
她牌技很差,可又爱撒娇,我只能让着她,故意输给她,她心里也清楚,乐不可支,夸我道:「伟佳哥哥,真不知道你女朋友脑子抽什么风了,你要是我男朋友,我肯定舍不得跟你分手。」
我感激地笑笑。
何欣晨突然接了话:「伟佳,说真的,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我一愣:「啥意思?」
何欣晨说:「反正你俩都单身,也挺投缘,不如,让她做你女朋友吧?」
还有哥哥主动给妹妹说媒的?真是前所未见。
我不知该说什么,何欣欣对何欣晨说:「不行哦,哥哥,除非,你们俩同时做我男朋友。」
我目瞪口呆,啥玩意儿啊,她是在开玩笑么?
可何欣欣说完这话,就柔媚地看着我,像在勾引我。
我又看看何欣晨,他没接话,像是默认了何欣欣的想法。
结合着一路上他们的表现,我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我靠,我不会是遇见了绿帽奴吧?
有没有可能,这俩人,根本不是兄妹,就是情侣,只不过,男的有绿帽情节,就喜欢看别人跟他女朋友亲热,所以,才拉上了我。他们想一步步引诱我,最终让我加入他们的感情游戏?
可这也太荒唐了,我记得有个日本电影,叫《请和我的妻子结婚》,还有同名电视剧,里面的情节,竟在现实中发生了?
我暗暗告诉自己,我想多了。
可分明越想越像!
我怀疑,何欣欣这个名字,可能是假的,是他们伪装兄妹用的,而她显然十分听何辛晨的话,很愿意被他暗中调教,明着勾引我!
太变态了。
但我又一转念,这事儿,要是真的,对我好像也没什么坏处啊,玩别人的女朋友,我顶多付出点体力,能有啥损失?得到的快乐,却是前所未有的。
我知道,自己这想法,太无耻了,这不是正经人干的事。
我又想,万一,这俩人是在跟我玩仙人跳,等我跟何欣欣上了床,再讹我怎么办?
太险恶了,出门在外,不得不防,我得把持住。
我得找个理由,离开他们,全身而退。
我开始默默观察他们。
开了将近一天,我们到了色达。
晚上,我们在街上逛了逛,感受了下当地的民族风情,晚上又住进了青年旅社。
但这次挺巧,男女混住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上下铺,另外一个房间,是纯男生住的。
我正想提议,自己去纯男生住的房间,何欣晨突然说:「伟佳,你跟欣欣住上下铺吧,我去男生房间住。」
我赶紧说:「别,还是我去那边吧。」
何欣晨说:「你俩玩了一天,都有感情了,我估计欣欣舍不得你。」
此时,何欣欣赶紧挽起我的手:「伟佳哥哥,我就要跟你一起住嘛~」
说话间,何欣晨已经去了另外的屋子。
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何欣欣住了上下铺。
但我心里一万个小心,无论她怎么闹,哪怕就是脱光了进我被窝,我也要克制住!
不过,我们躺下后瞥见,何欣欣一直在发微信,似乎没空搭理我。
我想,难不成,她在跟何辛晨制定什么计划,好一次性把我拿下?
但我又觉得,我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人家万一就是很单纯地想交我这个朋友呢。
不久,何欣欣放下了手机,下床去了趟厕所,她回来时,故意坐在了我的床上。
我处变不惊,问:「你怎么不上去睡觉?」
何欣欣说:「上面冷,伟佳哥哥,我能跟你一起睡么?」
我心想,果然我还是没看错你们,我故作惊讶:「啥?这个,不太合适吧。」
何欣欣说:「哎呀你想多了,我们都穿着衣服,也不干什么,就跟昨晚我跟我哥一样。」
说得轻巧。
她已掀开了我的被窝,故意低下身子,露出若隐若现的胸口,眼睛一眨一眨的,真是又纯又欲。
我险些把持不住,让她钻进来,她的手臂伸过来,要摸我的腹部,我顿时一个激灵:「不行,你必须回去,我睡眠质量不好,边上有人睡不着。」
她很诧异:「啊?那你以前,跟你女朋友都怎么睡?」
我觉得我们的对话特尴尬,其余舍友,一定都在竖着耳朵听。
可她声音嗲嗲的,我都快沦陷了,我只能立即转过头,不再理她。
她一直在床沿蹭我,我就是不为所动,没过多久,她发现没用,故意叹气,才不情不愿地爬到了上铺。
说实话,我全身梆硬,欲火难耐,但我紧紧抓住自己,压抑了下去。
总算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我们醒来,我察觉到,何欣欣不太高兴,何欣晨也兴致不高,显然,他俩的变态欲望,都没得到满足。
但我没说什么,跟他们逛了逛色达,而后出发,去往甘孜。
川西的美景,大多是在路上,这一路,我却无心看风景。因为,何欣欣我时不时地跟我聊骚,还谈起了性的话题。
原本,这要是一个正常女人,我还真挺开心的,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暧昧谈话,有什么不好的?可事实并不如此,她对我的每一次示好,都是毒蛇猛兽。
我下决心,到了甘孜,必须离开他们。
我想,我可以趁着夜里住青年旅社的时候,直接溜掉,然后拉黑他们的微信。
但没想到,五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甘孜,当地唯一一家青年旅社满房了,我们只能换了如家。
到了如家,我们定了两间房,当然是我自己一间,他俩一间。
我想,这样也行,更方便我溜走了。
可随后,我在房间洗了个澡,正要休息,房门响了。
我开门,外头是何欣晨,他说:「我这两天有点失眠,状态不好,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我问:「什么事?」
他说:「你跟欣欣睡一个屋,我自己睡一个屋,我得好好休息休息。」
我心中冷笑,你俩真是死性不改啊。
何欣晨见我迟疑,又说:「反正屋里是两张床,你不用不好意思,就当住青年旅社了。」
这能一样吗?我刚要拒绝,可何欣欣从他身后闪出,钻进了我的屋子,还高调地说:「就这么定了,今晚,我跟伟佳哥哥睡!」
她说着,直接关上了门,我都来不及阻止。
我想,这是昨夜引诱不成,今天趁着天时地利人和,发动总攻了吗?
而我这才意识到,她上身只穿着抹胸,下身则是超短裙,极为性感。
她直接扑到了床上,故意趴着,屁股高高翘起,嘴里呢喃:「伟佳哥哥的床好舒服啊,比我们那边要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