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夏抽出照片,一张张的撕碎,眼泪也一颗颗掉下来。
纽扣从第一颗就扣错了,可你扣到最后一颗才发觉。
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的,可只有到最后才不得不承认。
顾倾夏面对着一地的照片碎片,终于泣不成声。
晚上。
家里的门铃响起,白父打开门,是秦肆寒。
“爸。”秦肆寒恭敬地说,“我来接芊芊回家。”
白父不动声色地审视着秦肆寒。
半晌,白父侧身,最终还是让秦肆寒进了门。
两人坐在客厅内。
白父一言不发,而秦肆寒则目光频频看向二楼顾倾夏的房间。
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白父沉声开口:“能成为夫妻是上天给的缘分,过日子总要彼此体谅,相互沟通。”
在秦肆寒略微惊讶的神色下。
这分明是她胸前平安符的另一半,它本该在秦肆寒身上,可现在却出现在苏瑶的包上。
顾倾夏的嗓子中涌上一股苦味。
苏瑶发现她的目光,得意一笑,拎着包包便离开了。
顾倾夏从自己胸前拿出护身符。
岁岁平安,至君如意
朱砂仍旧鲜红,爱人之心却已经灰暗。
人什么时候会对一个人真的死心?
——是当你发现,你最最珍惜的东西,被他毫不在意的给了另一个女人时。
这一刻,顾倾夏是真的想从心口将那个人剜出来。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秦肆寒的那一句句‘一路平安’,如今变成一把把利刃,狠狠穿透了她的心。
她还以为,他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她的,哪怕只有这么一点点。
可原来这么一点,都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
顾倾夏用手撑在洗手台上,深深呼吸着,想将那份能逼死人的疼劲强忍过去。
过了很久,她终于缓了过来。
所有的痛好像都麻木了。
她平静的走出卫生间,按原计划走进秦肆寒办公室。
顾倾夏拿出辞职申请书,放在秦肆寒桌上。
秦肆寒愣了一瞬,烦躁的把申请书丢在一边:“我不同意。”
可接下来,却见顾倾夏从自己胸前摘下护身符,也放在了桌上。
她面色平静:“我留着它也没有用了。”
秦肆寒心口一紧。
被顾倾夏的举动弄得越发烦闷,他站起来:“我们好好聊聊。”
顾倾夏摇头:“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