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我像毛毛虫一样从村头蠕动到家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刘三斤家里了。
「倒不是尊严问题。」我坐在牛郎身边,「主要他没经验……没意思了。」
牛郎别过头去。
一看就知道在生我上次背叛它的气。
我将手里的牛草递到它的嘴边:「牛郎,我上次那是迫不得已。我们可是生死之交,晚上请你吃牛肉火锅。」
牛郎浑身一抖,乖乖吃了我手中的牛草。
最后我晚上也没有请牛郎吃牛肉火锅。
因为我房间进了个人。
这次刘三斤手里拿的不是杀猪刀了,他拿了一把剑。
我看着剑上的血正要叫出声来,那剑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刘三斤的手在发抖。
我定睛一看,他手臂上润了一片。
如果我没猜错,那里应该是血。
因为穿了黑衣服,才看不大出来。
「受伤了?」我看着那湿润一片,颇有点小人得势的嘴脸。
那剑颤抖着离我的脖子又近了一分。
「哥哥哥,哥,开个玩笑。」我不敢再动了。
就算刘三斤受了伤,依旧可以先将我的小命拿了。
「去找些药来。」他的声音有些吃力,看来受的伤不轻,说完他收了剑。
我应了一声,就要出门喊人。
「好了,我陪你……睡一觉。」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十分别扭地响起来。
我放在门框上的手一顿,回头看他,十分认真:「一个月。」
笑话,处男哎,第一次太亏了。
刘三斤剑杵在地上,咬牙切齿:「五日。」
「半个月,不行算了。」我做出让步。
房间静了一会儿。
最后,他闭了闭眼:「若是你出去叫了人来,我就杀了你。」
我欢快地答应:「得嘞!」
我不懂医术,刘三斤又不让叫人,最后我去老郎中那里,买了许多止血的药材。
老郎中看了看那些药材,又看了看我。
我嘿嘿两声:「家里的牛要生了,我怕它大出血。」
为了我的性福生活,就委屈委屈牛郎,反正它也不需要什么名声。
等我带着药材回去的时候,刘三斤已经倒在了我的床上。
倒是一点不认生。
我想将他身上的衣服去掉一些,好让我看清他的伤。
手刚搭上他的衣服,就被他捉住了手。
「我自己来。」
我依依不舍地松了手:「哦哦哦,好的好的。」
刘三斤伤得不轻,身上有好几处伤口,特别是手臂上那伤深可见骨。
我把药敷上去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牛郎,枯木要逢春了。」我递了把牛草到牛郎嘴边。
牛郎看着我,朝我打了个响鼻。
我嫌弃地丢下带了它鼻涕的牛草,辩解道:「虽然他上次绑了我,但是你是没看到他的八块腹肌。没有什么事情,是八块腹肌解决不了的。」
牛郎眨了眨眼睛。
「如果有,就再加两块胸肌。」
牛郎自愧不如地低头吃起牛草来。
我喂完牛郎回房间的时候,发现刘三斤已经不见了。
才不过三天,他居然可以行动自如了。
按照这个速度,岂不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跟我困觉了?
感动天,感动地,感动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