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我被刘三斤赶出来了。
这么一个精壮的男人,没道理只有我一个人垂涎。
所以我一回头,看到趴在门口的各位姐妹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新来的,你懂不懂规矩!到后面排着去!」一姐们儿扒拉我。
今时今日我才知道为什么刘三斤叫刘三斤。
不是刘三斤,是流三斤。
每天他门口的女人流出的口水都有三斤。
我既然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寡妇,那我也要做跟别人不一样的女人。
她们在刘三斤的门口流口水。
我偏不,我在自家的牛棚里流。
「牛郎啊,你是没看到那八块腹肌,要是你,你也流口水。」我对我身旁的牛解释我嘴边的口水。
这头牛跟我的感情不一般。
我跟恶霸大婚那天,它从牛棚里跑了出去,把婚礼闹了得个鸡犬不宁。
我一度认为它是想要抢亲。
所以当晚恶霸要宰了它的时候,我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保住它。
也算是跟我有过命的交情了。
牛郎哞了一声,大眼睛看着我眨了眨。
「你让我晚上去翻墙?」我绞了绞衣角,羞涩一笑,「不好吧,人家还是黄花……不对,人家还是个良家妇女呀。」
牛郎:「哞~」
「你说要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我娇羞地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好,那我听你的!」
牛郎:「哞~」
受了牛郎的鼓舞,当晚我就翻进了刘三斤的家里。
大家的传闻有误。
刘三斤不仅杀猪一刀毙命,杀人也是。
我刚翻进他家里,就看到他利落地把杀猪刀收回案上。
看着那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我眨了眨眼睛,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我要怎么才能礼貌而不失尴尬地从案发现场离开。
但是还没有等我思考完,就被一个飞来的不明物体砸中了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真的能留在刘三斤的床上,虽然是被绑着。
刘三斤坐在床边上,霍霍地磨着杀猪刀。
仿佛只要我敢叫喊一声,那刀就能直接斩断我的脖子。
「谁让你来的。」他的声音像是他手中的刀,泛着寒意。
我一哆嗦,连忙撇清关系:「是牛郎。」
刘三斤将手中的刀翻了个面,继续在磨刀石霍霍地磨。
「让你来干什么?」那语气,好像马上就能用手上的刀了结了牛郎不凡的一生。
我之前已经救过它一命了,现在是它该报答我的时候了。
我看着刘三斤手中的刀,哆嗦道:「它说,让我翻墙来跟你睡一觉,我其实……其实也不是很想睡……」
最后,我们孤男寡女出现在了牛棚。
刘三斤环顾四周,皱了皱他浓密的眉毛:「在哪儿?」
我也皱了皱我的柳叶弯眉,因为一双手被捆在身后,只能朝牛郎努了努嘴:「这儿。」
牛郎丝毫没有意识到我的背叛,朝我欢快地打了个响鼻。
「哞~」
刘三斤看了一眼牛郎,又看了一眼我,冷着脸把我又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