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我说完了,您看什么时候开始?
恰好这个时候,村长该说的都说了,转而恭敬的看向陈玄清。
事实上,村长赵淑德做的,仅仅是安抚好村民而已,只要不要让他们有抵触心理就可以了。
陈玄清听到这话,顿时勾起一个阴险的笑容,冲村长点点头,然后说道:准备工作也都差不多了,但我还需要有人帮我做一件事。
村长忙不迭的点头:大师,您说,需要我们做什么事?
陈玄清一本正经的说道:要给古棺材移位,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想必你们也都清楚。
这是自然。
赵淑德认可的点头。
周围也都是一片附和的声音。
看见他们的反应,陈玄清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我记得在村子的西边有一个古庙,那玩意也有很久的年月了。古庙这个东西,要么是镇邪,要么是供奉
今晚移动古棺,说不定就会惊动古庙那边。
所以,我想让你们做的事,就是派人去守住那个古庙,而且要有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再加上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子,彼此阴阳调和,方能万无一失。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杨辉身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这古庙杨辉倒是知道,就在村子的最西边,后面是一片小树林,不过曾经有小孩子去后面玩耍的时候,看见过骷髅头。
当时不少人都吓哭了。
后来又传出来闹鬼的事情,久而久之,基本就没什么人敢去了。
杨辉远远的路过一次,当时只觉得那里阴冷的很,明明是大太阳天气,却感觉后背发凉。
从那以后他都绕着走的。
哦,这样啊
村长对此深信不疑,目光开始在人群里面逡巡。
村民们也都左顾右盼,想找一对能够满足陈玄清大师要求的青年男女出来,完成这个任务。
看了一周,他们的目光很快就落在杨辉和张爱芹的身上。
杨辉顿时反应过来了。
尼玛,这个陈玄清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狗屁守住破庙,什么阴阳调和,其实这家伙就是想报早上的仇,是在针对自己而已。
只是,看到村民们灼热的目光,恐怕就算他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果然。
下一刻,村长就来到杨辉的面前:小杨啊,今天是村里的大日子,既然陈大师说了,需要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女去守住古庙依我看,你和张爱芹就很不错的嘛。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俩了,没问题吧?
杨辉顿时脸色一苦。
只是,面对这么多村民的目光,他又不能说半个不字,不然这些人还不把他给扒了皮来平民愤?
只能说,这个陈玄清太阴险了,抓的时机也刚刚好。
可恶!
杨辉无奈的点头,说道:好吧。
记住,古庙的灯名为长明灯,今晚一定不能熄灭;否则法事没做好,唯你们是问!
临走前,陈玄清又多说了一句。
杨辉一愣,这他么还要拿自己当背锅侠?
半晌,两个人来到古庙。
这就是长明灯吗?
看到案台上的那一盏灯,张爱芹走上前瞅了一眼:好像也没啥特别的地方
杨辉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曾经来过这里,远远的看过一眼这个古庙。
当时,他虽然距离很远,但记忆很深刻,瞅的就是门正对着的地方,根本没有这样一盏灯。
难道说,这盏灯是陈玄清临时点燃的?
杨辉感到很疑惑。
啊
可就在这时,张爱芹忽然一声惊呼,双眼圆瞪,满脸的惊恐之色,指着杨辉的背后:杨辉,你后面
杨辉看她表情就知道不对劲。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转身,而是通过自己在长明灯灯光下的影子,来观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就看到了。
就在自己身后不到三米的位置,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只是,那个影子看起来有点佝偻,还略显臃肿,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正常人。
这可把杨辉看傻了。
难道
这里闹鬼是真的?
但也不应该啊,不是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吗?这玩意能有影子,应该不是鬼才对。
因为是背对着它,所以并不能看清楚。
于是杨辉看向张爱芹,正想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在决定是直接跑,还是转身看个明白。
可没想到,下一刻,张爱芹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朝着古庙的门口跑过去。
而她一动。
杨辉背后的东西,也被惊动,立刻朝着两人扑过来;地上的影子也动了起来。强烈的臭味随风而动,瞬息就蔓延到杨辉的面门,让人闻之欲吐。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辉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转身一脚就踢在那东西上。
嘭!
巨大的反弹力袭来,让杨辉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张爱芹顺势躲在了杨辉的身后,杨辉也得空看了一眼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眼,杨辉就惊呆了。
好家伙。
这东西浑身破烂,身体臃肿,丑陋的脸上,布满了蛆痕和烂肉,甚至一些地方已经掉在那里,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去。
两手无力的耷拉着,一双眼眸死死的凸出来
赫然正是一具腐尸!
杨辉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虽然他从玉佩上面了解到的知识里,有关于腐尸,甚至于对付腐尸的记载;但骤然这样看见,还是暗暗心惊。
杨杨辉,我们该怎么办?
张爱芹死死躲在杨辉的背后,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说话都结巴了。
杨辉当机立断:走!
说着,就要拉着张爱芹离开这个破庙。
张爱芹却支支吾吾的问了一句:那长明灯要是灭了,我们怎么交代?
杨辉哑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管那些做什么?
张爱芹为之一滞,想想也对,就没说啥了。
两个人立刻跑出破庙。
可这一出来,看到外面的场景,张爱芹又是一声尖叫,吓得退回了古庙里面。
杨辉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只见古庙外面,十几米可见的范围之内,全都是腐尸!
他们有的站起来,张牙舞爪;有的在地上爬着,抬头狰狞;还有的正从不远处的土包里面钻出来,探出一个丑陋的头颅
两人想走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