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说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人!
大伯母看见我虾掉了,又给我夹了一只,还给剥好了。
来,瑶瑶,伯母都给你剥好了,快吃吧。
看着碗里的虾,再联想到大伯母推我进蛇窟的事,我是真不敢吃。
见我没动,母亲也觉得纳闷,瑶瑶,这可是你大伯母特意给你准备的,别辜负你大伯母的好意。
看着母亲关切的眼神,怕我不吃大伯母会生气,还特意夹起来喂我。
来,快吃吧。
看着妈妈递过来的虾,我真的不想让她失望,张开嘴正准备吃。
突然,傻子堂哥闯了进来,将他捡的那些垃圾,一股脑的扔在桌子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蛇,好大一条蛇。
干得漂亮!
好好的一桌饭,都被傻子表哥给嚯嚯了,我也不用纠结吃不吃的事了。
大伯怒目而睁,看着他的儿子,眼睛里仿佛都在冒火。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拿起扫帚,就把堂哥给打出了家门。
这一次是真的下了狠手,我看着堂哥的腿青红一片,还有血珠悬挂在上面。
这一刻,我挺感谢堂哥的,对他也没那么讨厌了。
我不知道大伯把堂哥赶去哪儿了,等他回来的时候,一个劲的道歉,说让我们看笑话了。
都是亲戚,爸妈也只能说说没事,感叹了两句这菜可惜了。
客套一番以后,大伯母跟母亲去煮面了,我则是偷偷带着两只用纸包着的虾来到门外。
大伯家养了一条黄狗,平日里什么都吃。
我将那两只虾扔在那狗跟前,谁知道那狗只是闻了闻,随即转身回到他窝里。
我的心瞬间一冷,这虾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竟然连狗都不吃。
我不敢想象,要是我吃下这东西,会怎么样。
我拿着纸,重新将那虾包好,往草丛里一扔,等我往回走的时候,感觉有谁在看我。
我抬头,往楼上一看,发现堂姐穿着一身白衣服,正盯着我看。
由于她没开灯,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表情,只觉得被她这样看着,浑身难受。
我快跑回了屋子里,母亲将一碗面放在我手中。
面碗热乎乎的,心中的冷意也驱散了几分。
我却不急着吃,而是对母亲小声问道,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妈拍了拍我的肩膀,坚定说道,好不容易回来,怎么着也得住一晚上。
我不想留下来,我害怕,正想劝说母亲,谁知道母亲的脸沉了下来。
瑶瑶,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大伯,可他毕竟是你爸的大哥,替你爸想想吧。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吃面吧。
我妈看似温柔,实则是个犟脾气,她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苦着脸,看着手中的那碗面,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夹起一筷子面,慢慢试探。
这次没有声音再响起,已经饿坏的我,狼吞虎咽干完一碗面,还把汤喝的干干净净。
我之所以不担心大伯母会对母亲下手,只因为,在我们家,除了我,其他人都对海鲜过敏,也就是说,这个虾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吃饱饭足以后,就到了休息时间。
我妈非得住一晚,我又害怕大伯母一家会对我做什么,厚着脸皮爬到父母的床上,希望他们能看在父母的份上,对我手下留情。
至于我为什么不把这个事告诉父母,实在是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害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倒不如等回到自己家再做考量。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听声音好像是大伯和大伯母!
一想到这两个人,我瞬间清醒了,睁开眼,就看见满天的星星。
这个时候,我可没有赏月的心思!
我被绑在一块大石头上,这石头很硬,凹凸不平的,硌的慌。
大伯他们正死死的盯着我,哪怕看见我醒了,眼里一丝慌张都没有。
终究还是着了他们的道!
我看着一个白发老头,站在我的左侧,老头跟前是两碗米,米可能是被染过,血红血红的。
每碗米上还燃着三根香,以及各放了一枚鸡蛋。
老头在一旁蹦蹦跳跳,嘴里还在不停嘀咕着什么。
突然,我感觉手中一紧,这才注意到,手上被栓上了一根红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牵着的是堂姐。
当我看到堂姐的脸时,心一紧。
堂姐脸上长满了跟蛇一样的鳞片,此时正张着嘴,嘴里的舌也跟蛇信子似的,分了叉。
树上的乌鸦,正哇哇的叫着,夜风吹来,明明是炎热的夏天,浑身却凉嗖嗖的。
开!
白发老头的一声吼,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看见米上的两个鸡蛋摇摇晃晃的,看样子是要出壳了。
白发老头将米上的两个鸡蛋分别放在我和堂姐的肚子上。
鸡蛋摇晃的越来越剧烈,就在快要孵出来的那一刻,白发老头快速交换了位置。
鸡蛋破壳而出了,堂姐那边的鸡蛋,孵出来一只毛茸茸的黄色小鸡。
诡异的是,自从小鸡孵出来以后,堂姐脸上的蛇鳞在慢慢消失,张着的嘴也慢慢闭上,仿佛一切都在恢复正常。
堂姐的那个小鸡原本是对着我的,那我身上的这个鸡蛋,孵出来的又是什么?
我压根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肚子上痒痒的,还有些凉快,就好像好像有蛇正在我得肚子上游动。
一想到蛇,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着越来越正常的堂姐,我身上的蛇也印证了我得猜想。
刚开始那些蛇只是在我肚子上,现在已经爬到了我的胸口,还有的正在往衣服里面钻。
冰凉黏滑的触感,让我逐渐崩溃,尤其是,在身体被缠紧后,勒的我骨头都要断了。
堂姐抱着那只毛茸茸的黄色小鸡,走到我跟前,捂着嘴偷笑。
瑶瑶,谢谢了,要不是你,被蛇缠上的就是我。
我看着堂姐站在我面前,笑的花枝乱坠,而我已经被折磨的连呼吸都困难。
为什么,我们不是亲戚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想我已经找不到答案了,因为毫无反抗力的我,已经快死了。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流下一滴不甘的眼泪。
就在我落泪的一刹那,突然传来堂姐的尖叫声。
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蛇胎不是已经被转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