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慎一连多日在书房里闭门不出,若不是他伤得不轻,我都怀疑他藏了见不得人的小妖精。
我不屈不挠地吃了数次闭门羹。
直到有天,书房的门口飘出一张废纸,纸上写着笔力遒劲的几个字:刘迢迢和狗止步。
「!!!」
我羞愤哭了,狗哪里有我热情如火。
我刷刷拿来筠管划掉「刘迢迢」,再从门缝里塞进去,灯影阑珊时,门后才有道修长的身影附身捡起。
他不对劲。
我蹲在书房外,三个美人站得远远的,在院子相互拍蚊子,见到此番景象,不禁对我长叹吁声。
我拧眉,脸微微发烫。
都怪这群笨蛋美人,离华慎那么远,儿子从石头里蹦出来吗?
「一个两个不争气,荣华富贵,不想要?」
三个美人哭哭啼啼道:「郡主不怪我们啊,以我们的手段,寻常男人早就到手了,可南藩王不是寻常男人。」
我磕起的瓜子:「说来听听。」
「要么他心有所属,要么……他不行。」
瓜子顿时不香了,我如遭雷劈,杀人的事我动不了手,只能指望华慎的儿子能早日出生,太后能看在留了个小傀儡的份上,让我活命。
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
第二天,我亲手下厨做羹汤,捧到他书房里,「我亲手做的。」
他眼神孤疑,不明白死缠烂打要生儿子的我为何突然爱上做汤。
第三天,我盈盈一笑,继续端着汤……
第四天府里来了御医。
第五天,我不顾小厮拦着冲入书房时,华慎双目通红,雪眸淡淡的,五指捏着修竹丝帕捂在鼻尖。
他看见我手中的汤,乌黑的眸子里漾着某种变扭的情绪:「不喝。」
我好生哄着:「给你补身子……」
里面放的虎鞭牛鞭,花我好大价钱。
华慎一提我的衣领,「出去!」
松开丝帕我才发现,他居然在流鼻血。
我瞪大眼睛,战场上都不见血光的男人在书房里默默流鼻血,还叫了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