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只是皱着眉,把不悦在眉宇间写的清清楚楚,语调偏冷,“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蛋糕。”我低下了头,声音也低了,明明想问的是我不该来吗?可看到他以后就没了和他争执,逆着他脾气的勇气,卑微到我都瞧不起我自己。
“不用,我送你出去。”宋远河瞟了一眼我手中的蛋糕,朝我走来。
袁禹率先憋不住了,质问他,“不是,宋远河你什么意思啊,你有女朋友你不说?”
宋远河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等我站到他旁边他才开口,“有没有还得跟你打个申请?”
说完就捏着我的手腕朝外走。
路过那个疑似是袁禹妹妹的女生时,我看了她一眼。
她也在看我。
不避不让,目光冷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原来会读书的人可以高人一等啊。
“女朋友,一般。”她不仅审视,她还评价出来,看着宋远河挑了挑眉,很有个性的样子。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腾起,我回头就要质问她哪来的资格评价我,A大学生的教养又去哪里了。
可惜,宋远河和我相处了四年,他又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意图,拉着我的手带点力气一拽,制止了我的行为。
他只是轻飘飘扫了一眼那个女生,什么话也没说,像默认似的离开。
到了楼下,一路走到校门口,我们谁都没开口过,被羞辱和忽视的感觉几乎要把我淹没,情绪在崩溃的边缘反而更为冷静。
“你就这么让别人说我?”我红着眼睛看他,泪水聚集在眼眶里,不肯掉下来,好像掉下来就输了。
宋远河抿了抿唇,“她性格就这样,你理论不过她的,更难看。”
话里话外都站在别人那边。
我多想问一句,那你哪怕为了我说一句关你什么事都不行吗?
可我只是木然地偏着头不看他,憋着眼泪,不想把场面闹僵。
“好好的,来我学校干什么?”
“我见不得人吗?”我声音很轻,把这句质问的话说成了委屈的语调,但我真的很想问。
即使这样,宋远河依然冷了脸色,“随你怎么想。”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弄不明白四月的风怎么这么冷,冷到骨子里,疼出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