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林浅贪婪看着他俊彦时,傅寒廷竟然说话了:林浅,别离开。
她睁大了眼睛,当看到他还睡着的时候,才发现他是做梦。
捂着狂跳的心脏,林浅慢慢把身体翻过去,明天她就要离开了,但愿这一切都随着梦遗忘掉。
三年前,爸爸林志远作为傅家的司机,开车和傅老太太外出的时候,半路出了车祸,车翻了,老太太脑部受伤成了植物人,林志远也引肺部受伤进了医院。
但后来,傅寒廷还是把他告上了法庭,判了林志远十年。
当林浅接到消息从大学里赶回海城时,监狱的人说,林志远的肺部严重感染,最好是保外就医。
唯一的办法就去求傅寒廷,可是他却是咬牙切齿道:林志远罪有应得,让他死在监狱里好了。
面对傅寒廷的无情,林浅跪了下来:只要你答应让我爸爸保外就医,我答应你提出的任何条件。
傅寒廷眼睛冷的似冰块,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松口了:可以!但必须是任何条件。
好!为了救爸爸,她点头。
傅寒廷冰冷的眼神多了层邪魔:那就陪我三年吧,只要你陪我三年,林志远保外就医我答应,另外我会给你五百万来支付他的医药费。
三年?就是十年她也答应。
我答应!
但是我有个条件,这三年你不能私自走出这座宅子,直到期满。
好!
就这样,林浅去了傅寒廷的豪宅。
去了后她才发现,她进的是一座奢华的牢笼,晚上陪的是恶魔,他会时时刻刻让她记住,她爸爸是罪人,她是来还债的。
终于,傅寒廷把林志远安排到了海城最好的医院华夏医院。
就因为这个,她咬牙也要坚持。
翌日。
醒来后,林浅睁开眼看到身边已经空了,昨夜真的像是一场梦。
她拿起那部用了五年的手机,想把仅有的钱冲了花费,打开后,她却看到了里面转账的消息。
五百万!
她恍了下神,还是尽快起床,她要赶去医院。
三年没见,她对爸爸的担心像是疯长的草,蔓延了全身。
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那座牢笼,外面的阳光都是新鲜的,信心百倍,这里没车,她要去两公里以外的公路拦车。
林浅来到华侨医院,第一时间去心肺科找护士打听林志远情况。
护士小姐,我爸爸叫林志远,你查一下他住哪个房间。
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林志远吗?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他女儿!
林浅盯着护士的手,等她找房间,可是她没动。
他在两周前死于心肺衰竭。
嗡!林浅脑袋炸了。
倒退了两步,勉强被行李箱挡住,她弓腰扶着护士台:死了?怎么会呢?
我爸爸呢?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被冲击后的林浅,踉踉跄跄站稳,盯着那护士。
护士一脸同情的看着她:你爸爸他
是不是在太平间?我要去见他。
丢下行李箱,林浅就往外跑,刚走了两步被护士喊住。
你还是节哀顺变吧,你爸爸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火化了?
终于她抑制不住大哭起来:你们怎么能把他火化了呢?没有亲属的签字,你们竟然把他火化了?
林浅的哭声引来了值班医生。
怎么了?
护士看了看那名医生:林志远的女儿。
医生好像明白了,走过去扶住哭的噎气的林浅:林小姐,你还是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吧。
她被那名医生扶着进了医生值班室。
她被安排坐在椅子上后,林浅悲痛欲绝看向医生:一个人死了,连尸体都不留,火化的话是不是需要家属同意?
林小姐你冷静点,我之所以不在走廊里提醒你,就是因为你爸爸的身份特殊。
身份特殊?
林浅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她还是想到了林志远是怎么来这家医院的,他犯了罪,保外就医来的。
医生望着林浅死灰一样的眼神,满是同情,他知道,她是明白林志远死后的处理权直接有监狱上报就可。
林小姐,这是我从你爸爸床上找到的,你还是拿去吧。
那名医生叫韩家祥,他胸牌上写着,林浅抬头看了看他,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是一块玉佩。
这玉佩她认识,是她在离开监狱时,她从脖子上摘下来给爸爸的,她说:看到它就像是看到女儿一样。
这是妈妈留给她的遗物,妈妈是做导游的,那天临走前把脖子上的这条项链摘下,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从那后她再也没有见到她。
原来,这个叫韩家祥的是林志远的主治医生,韩家祥离世的那晚他不值班,得知林志远死的消息,也是在第二天早上。
对林志远的死他也有质疑,可是值班的医生解释为:急性肾衰竭。
那天他进了林志远的病房,从他枕着的枕头地下找到了这块玉佩。
泪眼模糊了视线,林浅迈着千斤重的步伐从医生值班室出来,这个世界无情夺走了她爸妈,她一无所有了。
当电梯打开,走廊里出现傅寒廷身影时,所有的仇和恨在一刹那间复活。
作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傅寒廷,就根本没想让她爸爸活下来,如果想让她爸活,他有那个能力。
最可气的是,人都死了两周了,他还瞒着她,还让她陪他最后一天。
一种怒不可泄让她迎着傅寒廷冲了过去。
傅寒廷!你还我爸爸。
尽管她在傅寒廷一米八九的个子前显得那么娇小,但还是抓住了他的西装领子。
林浅?
傅寒廷皱了皱眉,眼睛里明显带着质疑。
我爸爸死了!
她歇斯底里的这句哀嚎,声音大到破嗓,以至于她半天才咳上来。
尽管这样,傅寒廷还是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小手:把你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