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我沉下了脸,“签字,痛快地签了我还能看在往日的一点情分上,让你们痛快点,否则就不仅仅是身败名裂了。”
“你吓唬谁呢?现在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谁会在乎,沈超绝不会放弃财产,至少一人一半。”冯青青说道。
我想扇她一巴掌来着,想想算了,脏了我的手。
我看向沈超,他是个爱体面的人,平时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这一刻我知道我错了,他要的面子,是在不损害他的利益的基础上,跟前比起来,他的面子一文不值。
“沈超,你不签字也没关系,你谋害我的事情,就会公之于众。”
“你别胡说八道,关蕾,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不是你编出来的,你是自己失足掉下了悬崖,我已经尽心尽力地搜救了你半个月,而你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我看分明是你陷害我。”
我笑了。
颠倒黑白这事,他说起来真的毫无心理压力。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真拿他没办法,气焰瞬间变得嚣张起来,“关蕾,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前提是你必须接受青青跟我们的儿子,而且要把我们的儿子当成你的亲生儿子抚养,这辈子也别再生孩子,我还是能跟你过下去的。”
我没忍住。
给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荡荡的卧室里回荡。
沈超嘴角都冒血了,他用舌头撑了下被打的腮,磨牙道:“关蕾,你敢打我?”
“一个畜生,有什么不敢的?”
我冷笑一声,声音冰冷,“签字,我就帮你们打120,否则你们俩就这样吧。”
一天后,我打开门,脸色发青的两人,问道:“签字了吗?”
他们见我是铁了心,沈超拿起笔,恨恨地签下了他的名字,将离婚协议书扔给了我。
“关蕾,你弄得我身无分文,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我没搭理疯狗,而是信守承诺帮他们喊了120。
“我仁至义尽了,你们俩好自为之。”
下午,我在家里刚安顿好我爸妈,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让我过去配合做下笔录,我想一个人去,可我爸妈死活不放心,最终还是陪着我过去了。
一路上,我能感受到我妈握着我的手都是颤抖的,憋了许久说道:“爸爸、妈妈,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你们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畜生隐藏的太好,连我们都没看出他是人是鬼。蕾蕾,你别怕,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像他那么阴暗的人,终究是少数。”
妈妈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安慰我,她怕我失去心里的阳光,怕我对这个世界失望。
警局。
警察告诉我,沈超跟冯青青告我故意伤人罪,说我把润滑剂换成了502,还说我恶毒,想让他们俩死。
我笑了,将一个U盘交给了警察,“里面是全部的证据。”
我不想把我的时间浪费在人渣身上,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会让坏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年后。
我坐在了法庭的原告席上,我的律师全权代表我发言,一一列举了他们的罪状,包括商讨如何置我于死地,如果侵占我家的财产,以及匿名购买的作案工具等等。
最终,法院认定沈超与冯青青故意杀人罪名成立,性质恶劣,判处两人无期徒刑。
我陪着父母走出法院,外面阳光正好。
正义,从来不会缺席!
贺寒川捧了一大束鲜花过来,“蕾姐,恭喜你。”
“谢谢。”
我接过花,诚心道谢,这一年多来,贺寒川跟着我忙前忙后,那些隐秘的证据都是他搜集来的。
贺寒川脸颊红了红,突然就单膝跪在了面前,“蕾姐,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如果我们俩结婚,我发誓绝对不会惦记你的财产,我可以写婚前协议。不管你怎么死的,你的财产都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我名下的房子跟我的钱,都可以给你当彩礼,也都是你的财产,我还可以买几份意外保险,受益人都写你的名字。”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这些话,应该在他心里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我不说话。
我妈连忙推了推我,“蕾蕾,你不愿意就直接拒绝了,爸爸妈妈能养你。”
我妈怕我一朝被蛇咬,还沉浸在痛苦中,尤其今天这个日子有点特殊。
我笑了笑,伸手拉起了贺寒川,“好,我同意了。”
贺寒川脸上的紧张,瞬间消失了,“蕾姐,真的吗?你其实不用为难的,我可以等,反正我已经等了十年了,不再乎再多等几年。”
“你该早点告诉我。”
我笑了笑,将手伸进他的掌心。
贺寒川激动地握住我的手,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刻语无伦次地说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