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手镯?
苏仪琳看着手腕上的黑色古镯,双眸潮湿。
这是出事当天夜里,裴绪给她的。
当时他不由分说给她戴上,苏仪琳拼死拒绝,但戴上就摘不掉。
她一直当成屈辱的象征。苏仪琳甜甜一笑,从善如流,“是,千岁爷。”
她原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眼里就像繁华盛开一样美丽,让人移不开眼。
裴绪深深看了眼她,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苏仪琳连忙吃了几口,小跑追着他,跟在他身后一步远 没多久,到了他的房间,苏仪琳的脚刚踏进去,裴绪甩袖,一股罡风将门关上。
太突然,苏仪琳吓了一跳,愣愣的站在原地。 裴绪坐在床边,双腿落拓的敞开,似笑非笑道:“发什么呆,过来宽衣,为本座换药。”
房间昏暗,裴绪藏在光影交界处,半是鬼魅半是妖媚,像魔像妖,看的苏仪琳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舔着干涩的唇走过去,对上裴绪深邃的瞳孔时,下意识后提了一步。“不是。”
苏仪琳红着眼摇头,“我来给您治伤。”苏仪琳白了脸,慌张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故意要伤您。”
“你是有意的。”果真,此时也一样。
裴绪冷漠道:“随你。”
苏仪琳心下一喜,“能为您诊脉吗?”
裴绪蹙眉,对上她期望的眼,错开脸,伸手。
她小心的掏出手帕覆上,这才用心诊脉。
裴绪的脸色稍微改变,死死盯着那手帕。
这是嫌他了?终于处理好他的伤口,苏仪琳长舒了一口气。
她正想着怎么开口时,裴绪又赶人了,“出去。”“千岁爷,晚安。”
“嗯。”
有了回应,苏仪琳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她出了寝宫,偷偷往里面看了几眼,等裴绪安睡了,这才去了膳房。
经过这一通折腾,早就过了丑时,再过一两个时辰,差不多就该天亮了。
裴绪刚放下筷子,身体一颤,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千岁爷!”
琴意脸色铁青的咆哮,“传医师!”裴绪捂着心口,眉眼深邃,“本座无碍。”
他不但没事,还第一次觉得身体轻松了。城主府在城中心,有一段距离。
一路上,马车内安静的过分。
苏仪琳从腰间拿出了几块肉脯,一打开,腥味立刻就在逼仄的车厢内传开了。
一闻见这味道,柳轻舟的脸色立刻难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