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我看见——
温夏单手被铐在床头,另一只手慌乱的遮住重点部位,李建已经不知所踪。
我设想过这一幕会有多恶心,但没想到会这样恶心。
胃里翻浆,我忍不住一阵干呕。
温夏抡起枕头胡乱砸过来,李建穿好衣服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
良心未泯的帮温夏遮住身子,转头与我四目相对,愣在当场。
他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怔了瞬,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指着我的鼻子问:“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洛惜你真卑鄙!”
说着他竟又扬手要打我,薄言墨挡在了我前面,抓住他胳膊反手给了他一拳。
李建被打倒在地,摔在了被子上。
我看见薄言墨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温夏又哭又喊,引来不少人在门口围观。
再这样闹下去,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我伸出还在发颤的手,扯了扯薄言墨的袖子:“不值得,走吧。”
不等薄言墨回答,李建拿手指着我跟薄言墨:“我看你们才是贼喊捉贼!你们一定有鬼!”
这一次在薄言墨出手前,我先捡起地上的枕头狠狠砸向了李建。
我用尽全身力气往他身上砸,所有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在这一刻再也忍受不了。
“王八蛋!”
李建猛推了我一把,“我是王八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再恶心也比你好,不像你20岁就打胎!”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一刻我像木偶一样僵在原地。
下一秒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身后薄言墨追了过来:“洛惜,他说的是真的吗?”
在他抓到我之前,我冲进了即将关门的电梯里,这一刻我决定彻底离开这个城市。
我连夜搬出了李建家,拎着两个行刘箱走上街头。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凄风冷雨,都比不过我心冷。
最无助莫过于此,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再次重蹈覆辙。
唯一欣慰的是,当年是被人抛弃,而现在是我主动离开。
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为什么这么难。
老天爷,你为什么高抬一下贵手。
雨突然下大了,我再也走不动干脆停下脚步,让冷雨打在我的身上。
或许这样我就能清醒一点,心里的痛或许能冷却些。
迎面一道强光打了过来,我拿手挡住眼睛。
手指的缝隙,我看见一个笔挺的身影逆光冲我走来。
我缓缓放下手掌,终于看清他模样。
是薄言墨。
细密的水珠落在他量身定制的蓝色高级西装上,亚麻色的发布满水珠,清冷高贵如王子。
这曾在我梦里出现过的场景,此刻变成了现实。
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砰砰直跳,理智叫嚣着让我清醒,感情却又一次拉我沦陷。
薄言墨冷冷地俯视着我,对我说:“跟我走,上车。”
他夺过了我的箱子,兀自走向他的豪车,我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车内的暖气扑面而来,冻僵的身体一暖,我打了个颤。
薄言墨目视前方,视线不偏不倚也不看我。
他说:“说说吧,孩子的事。”
我再次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