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闹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隐隐还夹杂着两分怒意。
姜琉坐起身,打量着对自己避若蛇蝎的男人,剑眉星目,鼻翼坚挺,薄唇紧抿,轮廓分明,忽略脸上的阴沉,倒是个美人。
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发短不过两寸,真是不孝。
薄时谨对上姜琉嫌弃的眼神,只觉得额角的青筋在跳。
他今天答应了姜岚去看她的访谈,谁知道刚到节目组,佣人便来电话告诉他,姜琉翻他的书房,被书架砸破了头。
头破血流倒是小事,不经过他的同意,随意碰他的东西,简直找死!
姜琉,我警告过你,我的东西不要乱碰!上次我看在姜伯父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但这次你想都别想!
离婚!
姜琉皱了皱眉,自从她当上将军,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不过离婚?难道是休妻的意思?
姜琉手指蜷缩,攥紧了被子。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好像除了姜琉这个名字外,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姜琉陷入了沉默,垂眸一言不发。
突如其来的安静,少了往日的吵嚷,薄时谨一时有些摸不准她是在装,还是在酝酿怎么找茬。
正巧这时候,医生从外面进来例行检查。
姜女士,请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琉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对上医生关怀的眼睛,她下意识看向薄时谨,却不小心看到了他眼里嫌恶。
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同她成亲?
想说没事的姜琉顿时改变了主意,抬手指着薄时谨,问医生:他是谁?
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不过口吻却大相径庭。
前者怒不可遏,磨牙凿齿,后者疑惑又奇怪。
姜琉,别以为你装失忆,就能躲过一劫!薄时谨怒极反笑,在他眼里,此刻的姜琉,仿佛是个跳梁小丑。
就在他以为姜琉装不下去,要反驳了,却不想姜琉一个闪身,如同鬼魅一般,站在了他面前,并且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闭嘴!姜琉目露狠意,手上却没用力。
她作为将门之后,十四岁上战场,仅用三年时间便坐上了将军的位置,随后平西北,灭蛮夷,也不过区区五年光景。
在这个陌生地方,她一忍再忍,但薄时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恶意相向,不给他点教训,她枉为赤朝唯一女将。
杀伐之意,扑面而来,薄时谨眯了眯眼,姜琉不一样了。
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好似凝滞了。
两位,冷静!医生冷汗直冒,这两位可都是他的祖宗,万一出了事,他的职业生涯可就完了。
薄总,我建议还是给姜女士做一个全身检查,她应该是真不记得了。医生又转头对姜琉说:您先松手,薄总要是出事了,第一个伤心的可就是您了。
不想变寡妇的姜琉松开了手,她刚想转身回床上,谁知道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往后倒。
薄时谨以为她在装,冷眼相看。
医生被吓了一跳,连忙接住人,察觉姜琉呼吸微弱,他冲薄时谨说:薄总,需要立马送急救室!
一阵兵荒马乱后,薄时谨已经站在了急救室外。
他皱了皱眉,明明上一秒还掐着他脖子威胁的人,怎么突然就
而此时,躺在急救台上的姜琉,形同死人,但识海里,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正走马观花般的呈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