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山顶,望着逐渐消失的消瘦背影。
“是啊,毕竟跟了我们十几年。”
“不过这混小子到哪都是个刺头,估计会让很多人头疼,不用担心。”
“那是当然喽,也不看看谁教出来的徒弟。”二师娘挺直娇躯傲娇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还比一山高,小凡天赋不错,又特别努力,但不免有惊才艳艳之辈压他一头。”大师娘不紧不慢道。
三师娘咯咯一笑,“我把暗夜令牌给他了,往后谁敢欺负他。”
二师娘柳眉一挑,“你当真舍得把暗夜令送出去?”
“废话!我是他师娘,不给他给谁啊,暗夜令早晚要交到他手上。”
“那小子走了,三缺一,没人陪我们打麻将了,干脆斗地主吧,谁输了脱一件。”二师娘狭长的眸子眨了眨。
玩的真开!
“你自己玩吧,我去洗澡了。”大师娘白了一眼,转身离开。
“那小子走了怕什么,反正又没人看到。”
......
陈不凡下山之后,坐车前往苏城。
因为大师姐就在苏城,她叫澹台皓月,好像是皓月集团的董事长。
今年二十三岁,在苏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二师姐是位医生,名叫万嫣然,被人称为国医圣手,在医学界响当当的存在。
三师姐当了艺人,名叫顾倾城,在两年前火遍全国,人送外号冰冷女神。
四师姐名叫柳如雪,向来神秘,除了师娘之外没人知道她干什么。
陈不凡也不例外。
火车上,陈不凡坐在座位上闭眼瞌睡。
在他对面坐了个大龄女人,浓妆艳抹,穿着低胸装,超短裙,烫着大波浪。
年龄不下于四十,一把年纪了,打扮如此骚气。
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十分呛人。
妇人高傲,俗称势利眼,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不屑的看了对面的陈不凡一眼,翻了翻白眼。
心中鄙视:又是一个穷鬼,一身大褂,肩膀上背着一个破布包袱,走江湖卖艺的吧?
关键还和自己面对面。
看一眼都觉得烦人。
列车驰骋,陈不凡手机响了一下,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不下心碰到了的对面女人。
“你做什么?”女子怒气冲冲,蹭的一下站起来,“想占老娘便宜?”
陈不凡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想多了。”
“想多?那你偷偷摸摸蹭我腿干什么?占便宜了还不敢承认,胆小鼠辈,猥琐男!”
“喂,我说你是不是有病,脑袋有坑。”陈不凡回怼道。
“你说谁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女子怒目而视,指着陈不凡鼻子大声吆喝。
“你确定自己没病?”陈不凡撇了一眼懒洋洋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小便发黄,尿急,尿频,尿痛,尿不净。”
“你......你......”女子眼眸睁大,脸色一下变得通红。
“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你胡说!”女子概不承认。
“你的病不简单,会死人的。”陈不凡闭上眼睛幽幽道,“你没多少时间了,已到了晚期,准备后事吧。”
话中半真半假,有病是真的,但不至于准备后事。
不过唬人罢了。
“不可能!”女子声音颤抖,显然有些害怕。
张张嘴还想什么,突然表情呈现一丝痛苦,匆匆离开。
“切!找小爷麻烦,自找苦吃。”陈不凡看着她的背影不屑道。
没过多久,女子回来了。
“是不是刚才尿急?差点尿了裤子?”陈不凡笑眯眯问道。
“我......”女子为之语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局促,不安,充斥着整个灵魂。
“这位年轻人好厉害,本以为胡说八道,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让人难堪,没想到居然说中了。”
周围有人惊讶道,你一言我一语。
女子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是个人都能看出陈不凡说对了。
“他该不会是神医吧?”
“神医?哪有这么年轻的神医,估计大学还没毕业吧?有可能瞎蒙的。”
“你蒙一个我看看?年轻怎么了?万嫣然年轻不?人家可是国医圣手。”一位年轻人不服气道。
“一眼看出病症,本事不凡呐。”
女子使劲淹了一口唾沫,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我的病晚期?无药可救了?”
“不是无药可救,而是能救你的人不多。”
“世上只有三个。”陈不凡伸出三根手指,胡诌道,“一个是万嫣然,一个隐居深山,最后一个就是我。“
“不会是绝症,我还这么年轻。”女子疯狂摇头。
“你之前尿急去厕所,不知检查了没有,是不是长了几颗痘痘。”
别说,女子还真匆匆看了一眼。
的确有。
这下又被说中了,心理防线蓦然崩塌。
“那......那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女子快哭了。
“我为什么要救?刚才故意找茬,还指望我出手救人?”陈不凡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
“最多还有七天时间,三天后身体开始腐烂,毒素进入五脏六腑,然后各个器官衰竭,神仙难救。”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不好惹,陈不凡更不好惹。
“噗通!”女子闻言,一下跪在地上,眼泪哗啦落了下来,哭的稀里哗啦。
“我还年轻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只要能救我一命,怎样都行。”
“真的什么都行?”陈不凡挪了挪身子打趣道。
“是!”女子咬咬牙肯定。
她似乎很了解男人,继而开口,“等下了火车,哪怕去开房,我也绝无二话。”
“如果等不及,去厕所也行......”
陈不凡无语,自己是那种人嘛。
就算男人好色,也得分人,不是什么货色都能提起兴趣。
一个四十岁的大妈......
“先磕三个头。”陈不凡故意为难。
谁知女子为了保命,顾不上脸面,跪在地上咔咔咔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表现不错哦。”陈不凡满意道。
“小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治病?现在开始吗?”
“慌什么,等下了火车。”陈不凡淡淡道。
“可以在车上治啊。”女子着急万分。
“我说下车之后,你难道没有听到?”
“是是是。”女子连忙点头,不敢反驳。
一路上,女子各种献殷勤,一会捏肩,一会捶腿,各种讨好。
陈不凡不为所动,反正到了地方自己就溜了。
治病?治她奶奶个腿。
苏城火车站!
陈不凡下来车,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骨头咔吧咔吧作响,浑身舒坦。
“小哥,你看我的病......”
“什么病?”陈不凡扭头故作茫然。
“小哥,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女子神色别扭,笑的十分牵强,“之前在火车上明明答应好的,你替我治病,我什么都可以做。”
“先去开房也行,一定让你满意。”
话说的实在。
“我胡说的你也信?”陈不凡撇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