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房间昏暗的光芒下,景溪细细的嗓音嘟囔着。
身体里的燥热一股有一股地涌起,让她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
抬手,触到紧绷的身体,带来几丝凉意,她眉头微微一舒,下意识地贴了过去。
是你先招惹我的
男人话音落下,欺身而上。
第二天清晨,没拉窗帘的窗户投下金黄刺眼的阳光。
景溪蹙着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但随即,她感受到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脸色顿变。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意识一点点回笼,她有点慌不择路地一把拉开腰间的手臂,拽着被子起身,回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因为动静太大,男人被吵醒了,一双漆黑的眸带着几分冷淡的不悦,看上去甚是冰冷。
他眉目英挺,眉宇间带着沉稳与凌厉之感。
那、那个,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不知道怎么景溪声若蚊蚋,手指绞着被子,白嫩的小脸涨得通红。
昨天晚上她照常来酒吧兼职,遇上个不要脸的客人非逼着她灌酒,然后她就逃了,结果竟然逃到
景溪看了下周围,是个很豪华的总统套房。
这男人的气质,一看就非富即贵。
她这次真的倒霉了!
景溪开始思索怎么才能从现在这个场景里逃走。
陆时琛很显然知道她脑海里想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半坐起身来,被子往下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腹肌。
景溪耳朵一热,扭过头去。
她小声嘟囔了一下:完了,感觉有点逃不掉了。
陆时琛耳朵尖,回想起她的表情,一下就被气笑了,他伸手轻轻捏住景溪纤细的手腕。
啊!景溪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手腕覆上一片温热后,她被人轻轻一拽,又倒在了床上。
陆时琛手掌撑在她脸颊边,手背上根根凸起的清晰的青筋。
他似笑非笑:逃?昨晚不是你先爬到我床上来了?
景溪吓得闭上眼睛,一句话脱口而出:对对对不起,先生,我孩子都会背唐诗三百首了,昨晚真是误会,麻烦让我走吧。
她急了,一句话连停顿都没有。
景溪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去。
面前的男人脸颊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每一处都完美得无可挑剔,此刻正有些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孩子?他缓缓出声。
见他不信,景溪艰难地从他身下挪了挪,从床头摸来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只晃了几秒钟就拿开了。
看见了吗?这是我的女儿。
陆时琛没怎么看清,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不过倒是收了手。
压迫感离去,景溪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他问:那你还大半夜的爬我的床?
昨天晚上是我的问题,实在是对不起她软着嗓音道歉。
这时,握在手机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医院的电话。
景溪说了句抱歉,解锁接听。
几秒后,她的瞳眸骤然紧缩,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我马上就到!她急切地挂了电话。
陆时琛已经慢条斯理地在一边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景溪顾不上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窝在被窝里换好,急匆匆地翻身下床。
然而,景溪腿一软,差点摔倒。
突然有急事,我必须得先走了。很抱歉,先生,这真的是个意外。我也嗯,就当扯平了。她脸色苍白,嗓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带着微微的颤抖。
陆时琛没拦,就见她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轻嗤了一声,随即垂眸,忽然看见床单上开出的血花。
第一次?
可刚刚不是说有孩子吗?
骗他的?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助理沈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板,我来送衣服。末了,又憋不住,老板,刚刚那个女人
陆时琛打断他:去查一下。
好,她沈昭还想问。
陆时琛又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你没别的事了?
有!沈昭这才收回到嘴边的话,老板,时间差不多了,你今天的行程是要去投资的那片学区看看。
陆时琛慢条斯理地换好衣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