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月唇瓣颤了颤。
挣扎几秒,她还是上了前。
颤抖着手解开对方的领结,然后一点点脱去对方外套,等到下半身的时候她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伸了过去。
可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被人捏住了手腕猛的按下去。
手下的双腿瘦的有些明显,却很有力量的感觉。
她微微一愣。
伺候人都不会,滚出去等着!
充满厌恶的话一出,让姜月反应过来。
再起身的刹那间泪水如同雨滴般落下,一些滴落在了顾靳言的衣物上,炙热无比。
他有一瞬的恍神,想起一周前的晚上。
顾平义怀疑他的腿疾好了,故意下药试探。
意识混乱之际,怕被发现破绽,他让助理换了房间,准备用冷水降火时,那个女人进来了。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挣扎,清澈生涩。
一看就知道是误闯的无辜人。
可药性太过霸道,她又太过干净诱人,他只能依着本能了。
他想着次日醒来好好补偿她,无论她提出任何要求。
谁料,醒来,女人不知所踪,只有床上那一抹刺眼的红!
对,对不起。
胆怯的声音,让顾靳言回过神,对上姜月湿漉漉的双眼,想起那晚的女人,眉头狠狠一皱。
顾平义真是好手段,从哪里找来的人,演技真好。
差一点,就被她的眼泪所糊弄。
滚!
姜月被他吼得小脸微白,只能退出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姜月再也忍不住捂住脸哭泣。
姜小姐,老太太有请。
顾老太太?
姜小姐!!
管家的声音重了些,看向姜月的眼神夹着不屑。
也是,一个冲喜的女人。
我知道了。姜月咬着唇瓣,不愿被人看到她的脆弱。
她擦去脸上泪水,整理了一番衣角就跟在管家身后离开。
顾老太太见她第一眼就露出几分嫌弃,随即道:我是不喜欢你这幅模样的,但谁让你生辰八字对上了,我也就直说,只要你能怀上孩子,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顾老太太找遍了办法,最后不得不相信大师说的话。
不管救不救得了顾靳言,就算是留个后也是好的啊!
要求?
姜月立马想到母亲。
母亲患有心脏病,父亲遇难一事,给母亲带来很大打击,一直在医院治疗,需要不菲的医药费。
任何要求?
对。
我,我要一百万!
她不敢在多,一百万应该够做心脏手术了吧,之后她就可以找工作赚钱,把母亲接出照顾她。
不必一直受沈家要挟。
五百万。怀上孩子,你走,孩子留下。
姜月捏了捏衣角,指尖用力泛白起来。
就在顾老太太快没有耐心时,她抬起头,眼里有泪光:好。
顾老太太一挥手,姜月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间。
顾靳言听见动静抬眸看了一眼,没理会的继续看着手中书籍。
姜月紧张的上前,随后一点点解开衣服上的盘扣。
她有一张美丽的皮囊,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在灯光下发着莹白,纤细素白的手指颤抖着伸向了男人肩头。
顾靳言眉头一蹙,抬头就落入满园春色,眼中闪过几分惊艳,面上却猛地一沉,低斥道:你想做什么!
姜月害怕的收回手抱住双臂,哆嗦道:老,老太太让我服侍您。
顾靳言见姜月这幅模样,嘲讽道:是老太太让你来,还是你自己想来?
看来顾平义还没有搞定老太太啊!
也是,将家业交给一个情妇所生的孩子。
传出去,对一向要脸面的顾家来说,确实难听了几分。
而他,到底有个正房母亲,哪怕自己没用了,能留下一个孩子慢慢培养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顾靳言脸色发沉,过来,全部脱掉!
我......
姜月久久没有动作,让她那样站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她怎么做得到!
怎么?你难不成还指望着我主动?顾靳言低垂着眉眼,目光似乎是落在了双腿上,看的姜月胆战心惊,深怕又触到对方怒点,连忙上前解着裤子。
但当接触到的瞬间,姜月却只觉头晕目眩。
那夜的记忆猛地涌入脑海。
不!她惊慌失措的逃离,跌倒在地上。
顾靳言阴沉着脸,看来这女人的忍耐力也不怎么样嘛!
既然伺候不了我,那就滚出去站着!他的一句话就已经定下了姜月的去处。
冰冷的地板让姜月瑟瑟发抖,但她只能攥紧身上衣襟,一点点移到门口,当打开门的瞬间,她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
耳边是零碎的言语。
快看,果然被少爷赶出来了。
你说她能干点什么啊,连伺候少爷都不行。
瞧瞧她这幅样子,真是下贱。
姜月蜷缩在门口紧紧抱住自己,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如果老太太知道自己被赶出来,她该怎么应对......
恍惚间,有人将手伸到她的额前。
姜小姐,你发烧了。管家站在她面前,脸上神色未变,看来,你今早不能继续服侍少爷了。
一听这话,姜月却松了一口气,开口问道:我能去医院看病吗?
当然,顾家没有限制人身自由的权利。
姜月并没有把管家的话放在心上,她只知道自己能够离开。
离了顾家,姜月去了医院,她按照记忆朝着病房去,结果见到的却不是自己的母亲。
护士见姜月站在那里,不耐烦的嚷嚷着非家属离开,这里可是高级病房,别什么人都往里面走。
她猛地回神,一把抓住护士,焦急问道:之前住这里的人呢?她叫苏柔!
苏柔?护士上下鄙夷的打量着姜月,指着过道,没钱还想住这儿啊!三楼过道呢!自己去找吧!
过道!
姜月只觉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她不过才一周没有来看母亲,怎么就突然去了过道,沈家人不是答应了给母亲最好的医疗环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