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滴落的位置,正是顾琛毅心脏的位置。
时柒没注意到,实际上,她上半身全是血。
原身估计是被按着磕头,大脑受击加上失血过多而死的。
视线扫过男人深刻的轮廓,时柒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上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心口位置多了一个红色蝴蝶的胎记。
夜色降临。
如如小姐,要给送饭吗?佣人瞅了眼二楼。
送什么饭!刘如如摔东西,你们敢多管闲事,以后就不要在这里干了。
是。佣人们点头。
就是要饿她一天,别以为是嫁过来当少奶奶的,她只是顾家买来的!刘如如嫉恨道。
哼,不是说时柒命格有利琛毅哥苏醒么,她就看看,这贱人是不是真有这本事。
时柒醒来时,屋内无比的黑暗。
她恍惚了一瞬,在床头柜摸了好一会才将灯打开。
顾琛毅依旧躺在床上没什么变化,只是被子上沾染的血干了。
她自己身上的血也早干了。
目光微微一转,看着床头柜上的一瓶葡萄液,她犹豫了一瞬,拿起喝下。
喝下后,她整个人舒服了些。
进浴室清理掉脸上的血迹,时柒又感觉到疲惫无力,爬上床在顾琛毅身侧躺下,没一会又睡了过去。
墙灯还亮着,原本昏睡一年多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动了动。
清晨。
刘如如吃了早饭,这才领着佣人气势汹汹的往二楼卧室去。
去的路上,刘如如已经想好怎么继续折磨时柒了。
她要夫人知道,与其顾家花一亿娶时柒这废物,还不如让她嫁给琛毅哥,至少她会全心全意的照顾他。
卧室门推开,刘如如脚步一顿。
贱人!她尖叫出声,冲过去拽着时柒就往地上扯。
这贱人居然敢跟琛毅哥同床,连她都没有
这一刻,刘如如撕了时柒的心都有了。
砰~时柒直接被拽摔在地上,从睡梦中惊醒。
睁眼就见一只脚朝她踹来,好歹是跟格斗世界冠军学过一段时间,时柒意识反应比她思维快。
还来不及躲,自己就一脚踹到刘如如另一只腿上,刘如如惨叫一声摔倒。
时柒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皱眉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刘如如。
她扶额,原身就是被这么个玩意弄没命了?
贱人!刘如如反应过来,气得五官都要变形了,爬起来指着时柒,给我抓住她!
一旁的佣人立马朝时柒袭去,却被时柒一脚踹开。
你,你!刘如如脸色阴沉得吓人,时柒这贱人怎么敢!
时柒头部依旧一抽一抽的疼,她是在硬撑着。
刘如如一咬牙,要自己动手,时柒动作却快一步,率先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时柒几乎用尽全部力气。
贱人!我要你死!刘如如恨得一脸狰狞,原本就恨时柒抢了她的位置,如今这贱人还敢这么嚣张。
她仰起身,长长的指甲朝时柒脸上抓去。
时柒无力招架,只慌张的往后躲开,动作太大,脑袋一晕眩,脚下一软,眼见就往地上倒去
突兀的,腰上一紧,时柒惊愕的抬起头。
琛少爷!一旁的刘如如失声。
时柒腰被揽着,她仰头与男人深邃的眸子蓦地对上。
她微微荒神,心跳加速了许多。
顾琛毅呐呐出声。
嗯。沙哑磁性的声音从男人喉咙里哼了出来。
顾琛毅深眸至时柒脸上细细扫过,尤其在她额头血肉模糊处停留良久。
半掌宽的额头看起来着实恐怖,顾琛毅眸底泛着寒光。
他的眼神
时柒怀疑自己看错了,腰上的手臂却收紧不少。
很痛吧。顾琛毅抬手虚摸了下,眼神又冷了几度。
时柒更疑惑了,原身的记忆不认识顾琛毅,他怎么一副心疼她的样子?
而一旁的刘如如见顾琛毅深情的模样,顿时恨得咬牙!
这一年可是她在照顾琛毅哥的
最让她恨的是,时柒这个冲喜新娘嫁过来才一天时间,顾琛毅居然真的醒了!
大概是察觉到刘如如的视线,顾琛毅将时柒揽进怀里,抬眸森冷道:跪下!
什,什么?刘如如怀疑自己听错了。
跪这里磕头。顾琛毅拦腰将时柒抱起,没再看刘如如一眼,只留下一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琛少爷刘如如颤抖的跪下,她擅自叫顾琛毅琛毅哥叫习惯了,差点叫漏嘴。
时柒已被顾琛毅抱出房间,下了楼,更多的佣人看到顾琛毅,顾家立马乱作一团,赶紧给老宅的人打电话。
上了车,顾琛毅还将时柒抱放在腿上,她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时柒不习惯跟一个男人这么亲近,推着顾琛毅要从他腿上起身。
腰间的手扣住,时柒就没力气再动。
别动。顾琛毅锋眉微微一皱,担忧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她额头。
时柒郁闷,以她之前了解的顾琛毅绝对不是这么细心的人。
我们认识?她试探道。
顾琛毅垂眸,盯着她泛白缺水起皮的唇。
等会说。语气不容拒绝。
事实上,时柒也无力再问,随着车身晃动,昏沉沉又睡过去。
顾琛毅眉头紧锁,森然道:开快点!
司机立马将车速开到最快。
顾琛毅指腹按了按时柒起皮的嘴唇。
顾夫人接到电话还不敢相信,她儿子居然真的醒了,还是在冲喜的第二天。
知道顾琛毅去了医院,立马跟着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
时柒上了药,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
听到脚步声,顾琛毅看了眼时柒,出病房将顾夫人挡住,怕吵到她。
走廊,顾夫人哭了一场,对时柒这个功臣还是要看两眼的。
老天保佑,大师的话果然是真的。顾夫人双手合十,对时柒额头上的伤视而不见道:这丫头不错,定是诚心诚意的跪拜。
妈,你回去吧。顾琛毅冷脸直接下了逐客令。
顾夫人走了,同时顾琛毅醒来的事也立马传开。
时柒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天时间了。
刚睁眼,就看到顾琛毅立马扶着她坐起身,在她背后塞了两个枕头。
哪里不舒服?他问,眸色深邃如墨。
时柒摇头,还是忍不住问,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