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医院送来的药,她因找桑若,还没来得及喝下,这才留下证据。
安昱轩接过药碗,仔细嗅了嗅,又拿出根银针试了试,赫然呈乌黑状!
云郦看见这根乌黑的银针,身子一软,瘫坐在凳子上。
原来他从来都是想要自己的命,可为什么,还要用桑若的命威胁自己活着?
他就这么容不下她身边最后亲近的人!
云郦敛下心中的伤痛,摸了摸腹部。
“轩哥哥,这是何毒,可有解?”
她想不通拓跋骁究竟要做什么,但她知道现在她只有这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是大梁血脉的延续,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决不能让这个孩子有事!
安昱轩看着如此看重她和拓跋骁的孩子,苦涩的笑了笑,
她还是爱他的,也罢,有了孩子,她至少不会一心求死了。
“娘娘,这种毒名为暑狱,它既是毒药,又是大梁秘药寒毒的解药。”
“此毒若是纯阴女子日日服用,只需一月,女子的心头血便可成为寒毒的解药。自然,这女子也会命丧于此。因此解法过于狠毒,早已失传。”
“而这暑狱还未听闻有解法,不过娘娘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的。只是此毒一般只作为解药出现,难道宫中有人中了寒毒?”
安昱轩不知道,但云郦却瞬间懂了,她惨笑一声。
“是拓跋骁身中寒毒,原来这就是他找到的解法!”
云郦仰起头,将眼泪流回心里,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被拓跋骁所伤,却没想到,自己对他来说,连个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器皿罢了。
安昱轩得知真相,恨不得立刻去杀了拓跋骁,但看着云郦故作坚强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一把搂住了她。
“娘娘,你跟我走吧,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拓跋骁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屋内相拥的男女。
他本想看看云郦,毕竟云郦刚刚毫无生气的模样着实吓到了他,没想到却看见她在私会情郎!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想走?朕看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拓跋骁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郦反应过来,推开了安昱轩。
她看着拓跋骁愤怒的样子,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他这般生气到是为何,自己不过只是一个解药,他还会在乎自己和别的男人接触吗?
拓跋骁看着云郦坦然的样子,冲冠怒发,
“云郦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在宫中就敢私会情郎,信不信朕杀了你们!”
云郦却丝毫不惧,言语讽刺,面带讥笑,
“皇上既然想要臣妾的命,何苦借口,殃及无辜的人,桑若死了还不够吗?”
拓跋骁听到桑若的名字,想起云郦疯狂无助的样子,心脏狠狠抽痛一下,本想训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皱紧眉头,不耐烦的回道。
“朕说了,桑若的死是你自己造成的。倒是你,口口声声念着桑若的死,却在她刚死就和别的男人亲密,朕倒是有些怀疑你是真的难过吗?!”
拓跋骁的质问让云郦不敢置信,他杀了她身边所有人,现在还在怀疑她的真心?
她在他心中就这么不堪,这么虚伪吗?
一旁安昱轩看见拓跋骁对云郦的咄咄逼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