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某处好像空了一下,需要什么东西填补。
她不愿说出心声,只能轻皱着,无言。
男人发出了轻微的笑声,大手拖着萧玥的后脑勺:“明天,要回宫了?”
萧玥双手紧攥了男人的衣衫,无言点头。
男人温柔的抚摸着她瀑布般的青丝,问:“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沉默许久,萧玥抬头,对上男人的正脸。
眼前一片漆黑。
她伸手,摸上男人的脸,鼻梁,笔直挺立,唇,菲薄有型。
再往旁边,手却被紧箍住。
他似乎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相貌。
每次都是如此。
双手被男人握在手中,萧玥静静的躺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平静的问道:“你能进皇宫吗?
男人手上的力,用力了些,握紧萧玥的双手,反问:“想让我进去吗?”
“给你送药?”
…
“还是单纯想我?”
萧玥没有回复。
男人突然的怒意涌上,他将萧玥拉了起来,声音变得凶狠:“说话!”
萧玥依旧面无表情,试图用双手摸他,身子软软的贴在他身上,靠近…
柔软的唇贴上男人炙热的脸庞。
男人深眸顿暗,闷声哼道:“妖精…”
三年皇陵看守,皇城早已物是人非。
三年前,早被封地封王的英王萧倾意外登基,朝中局势大变。
萧玥的父王身为先帝长子,被派遣边境的封地,成了有名无权的闲散王爷。
而她,皇长孙女,自请看守皇陵,为皇爷爷守孝三年。
如今三年已过,她年已十六,是到了出嫁之龄。
宫殿内,萧玥静坐着,等待她指婚的圣旨,然而等来的,确实出人意料的旨意。
月寒公主!
萧玥从未想过,她竟然会被封公主,留在皇宫?
她站在原地,愣了许久,传旨公公不禁提醒:“殿下,这边请!”
说着,一个女人的手握上,引领着她走入月寒宫。
月寒宫的床,奢华柔暖,相比皇陵冰冷的硬床,要好上数倍,可萧玥却始终无法入睡。
英王自幼体弱多病,虽已过二十,却无一儿半女,她成了这皇宫唯一的公主。
第二天大早,宫女将她唤起,带她走入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萧玥记得,皇叔的生母,是护国大将军的嫡女,入宫之初便是纯妃,但却多年无子嗣。
直到她年过二十八时拼死生下萧倾,在这个年代,无疑是晚生子,萧倾生下来,变成了药罐子,一直被病痛折磨。
几年后,皇后和太子因故相继离世,从身份地位来看,纯妃理应成为皇后,但因为唯一的儿子体弱,无法成为储君而错过了后位。
所有人都以为,萧家注定无缘帝位,却不想三年后,局势大变。
…
“月寒给太后请安。”
“哦?朝?阳?”萧太后微微一笑,侧坐着身,俯看着台下的女子。
“抬头给哀家看看。”她声音柔和,听不出语气。
萧玥缓慢抬头,一双乌黑的眸空洞无焦距。
“眼睛这是怎么了?”萧太后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萧玥恭敬的回复:“是月寒在皇陵时,生了场大病,影响了眼睛。”
“生了场大病,怎么都没人告诉哀家?”
“你是亲王之女,又是先帝生前最宠的孙女,如此大病,竟无人知道?实在荒缪!”
太后说着像是要降罪。
萧玥立刻回话:“起初月寒以为只是小病,并未在意,便没让他们通报。”
“什么?你这孩子真是。”太后听此,冷静了先许,深叹了一口气,道:“若早早让御医看,兴许梦保住双目。”
“崔太医,给公主看看,还有没有再见光明的机会。”
说着,某处脚步声吓死。
萧玥惊地后退,下意识握住手腕。
如果中毒的事被太后发现,那她…
“母后!”
这时,一记清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在场的人分分行礼。
萧太后也起身走来:“皇儿来了?”
“给母后请安。”萧倾说着,扶着太后的手走回主位。
萧玥听着声音动向,等一切又安静后,才缓缓道:“月寒拜见君上。”
“你该叫朕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