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有些为难的看向许川泽,期盼着他能为自己开口说几句话。
许川泽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瞬间将她打入深渊。
“你装什么装?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的心痛得厉害,手中的胃药已经被她捏得有些发皱。
众人跟着开始起哄:“喝啊!这么高级的酒,要不是嫁给许少,以你的身份这辈子都喝不上吧!”
“就是,你们看看她这副寒酸样子,真给许少丢脸!”
原来今天深夜叫她过来,不过是为了给众人表演一出戏弄傻子的好戏罢了。
江然转身便想要离开,却看到那女人拿起酒杯往许川泽的嘴边送。
“许太太不喝,那就只能许少喝了……”
江然心中一痛,许川泽的胃向来不好,喝下这么多酒又要疼得整晚都睡不着。
她果断按住那正往他嘴边送酒的手,心下一横。
“我喝!”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然后便是一潮高过一潮的尖叫声。
一整瓶洋酒下肚,江然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胃里像是火烧一般,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包厢的洗手间。
身后传来一阵阵刺耳的笑声,她听到有好事的人开了口。
“许少,你这个乡巴佬太太还是挺在乎你的啊,不能喝酒还硬撑。”
“就是就是,要不我看,许少你就从了她吧哈哈哈……”
许川泽的声音仍旧是那么的冷漠而又绝情。
“她也配?”
胸口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痛得人无法呼吸,江然趴在马桶上,彻底昏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她正躺在酒店的床上。头痛得像是快要裂开,江然艰难的撑起身子,这才看到自己的衣服散落一地。
昨天她喝得完全失去了意识,到底是怎么来的酒店,又是谁送她来的,她都一无所知。
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安感,她惊恐的掀开被子,好在贴身的衣服穿戴完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匆匆忙换好衣服,她又马不停蹄的往许家别墅赶,现在已经下午了,若是被许川泽的母亲柳思筠知道,还不晓得要闹出什么样的阵仗来。
推开大门,江然还未看清楚来人,迎面便被柳思筠扔过来的烟灰缸给砸懵了。
“你还有脸回来!”
她捂住自己被磕破的额头,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妈,怎么了?”
柳思筠一张脸气得铁青:“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什么丑事,心里没数吗?”
说完她将手中厚厚的一叠照片,用力摔到江然的脸上。
照片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江然一低头,便看到无数张她靠在其他男人怀里的画面。
她被设计陷害了,这照片一定是摆拍的!
江然的脸瞬间烧得通红,她手忙脚乱的将那些照片捡起来,一边解释:“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川泽喝多了,我……”
话音还未落下,柳思筠横着脸一耳光狠狠甩到了她的脸上。
“闭嘴!还敢把脏水往川泽身上泼,当年老爷子怎么就选了你个厚颜无耻的人做我许家的媳妇。”
“嫁给我们许家,是你祖上积了德!门不当户不对的,就凭你的姿色,给我许家当佣人都不配!”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请家法!”
江然不江额头上的伤口,噗通一声跪倒在柳思筠的面前,苦苦哀求:“妈,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川泽的事情,我为了给川泽挡酒喝多了被人送到酒店,但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说不定是川泽安排的人送的我,不信你问川泽!”
许氏家法是要拿绑了马刺的藤条狠狠抽打后背,身体受折磨不说,更是许大的屈辱。
她怎么能当着佣人的面被执行家法!
房间门忽然便推开,许川泽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眼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却冷漠得如同一个盘观者。
江然刚想开口求许川泽为自己解释,许川泽竟然抢先开了口。
“江然,你自己做的事,还想拉我给你遮丑?”
“要么挨家法,要么就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