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欢,我是你亲舅舅。你这样,是乱`伦。”
“乱`伦?”豫欢笑,眼泪却疯狂掉落。
“亲爱的小舅,你三年前就告诉我我爱上你是乱`伦,三年后你又这样说。那么请问,当你吻我的时候我们算什么呢?当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又算什么呢?那个时候你还逼我一次次叫你小舅,但却怎么不像现在这样正气凛然的告诉我那样做是乱`伦!”
沈常西抿着唇不语。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无益。
“我恨你……沈常西,我恨你……”
紧抵着他眉心的枪口一松,豫欢的手缓缓垂下来。
“恨吧。”沈常西长吁口气,从她手里拿过枪揣入外套的内衬口袋。
“如果恨我你觉得心里好过些,那么你尽管恨。只是以后别再做用自己的命去威胁别人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论是谁的命里,爱情都不是全部。况且,我们——”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豫欢捂住耳朵打断他,情绪激动得近乎歇斯底里。
沈常西担心她伤害到她自己,伸手环住她的肩揽入怀安抚,她却挣扎得厉害,对他又是打又是踢。
“豫欢,别再闹了,你脚上的伤刚拆线。”
“我不要你管,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不见我,那又谁来照顾你?”顿了顿,“我去办出院手续,等送你回去,我保证你往后不会再见到我。”
豫欢停止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手抱住欲抽身离开的男人,额头抵着他硬实的胸口,语气卑微的低喃:“其实,自第一眼见你,你就已经是我的全部。我今后,不会再像爱你一样爱任何一个男人,亲爱的小舅,你,可满意?”
沈常西心头一震,欲抚过她发旋的手僵在半空中,却最终放下,握拳垂放在腿侧。
已经是错了,不能再错。
既然要断,就断得彻彻底底!
他拿开豫欢的手,却在转身时,又被她拉住:“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没办法爱我么?”
回答她的是窒息一般的沉默。
她绝望的闭上眼,不再看他。
三年后。
午餐时分的医院员工餐厅座无虚席。
豫欢端着盛满饭菜的餐盘环视黑压压的人群一周,精致的远山眉一挑,转身欲离开。
“豫医生。”
好几道清朗的男声同时扬起。
霎时,原本充满用餐声说话声等各种声音的餐厅顿时鸦雀无声,无数道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向豫欢。
“洛洛,她是哪科的医生?我怎么不认识?”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好奇问对面的同事。
“刚从英国回来的泌尿科医生,已经上班快一个月了,你之前一直休病假今天才上班,当然不认识。”
“泌尿科?”惊讶到几乎震惊的语气,随后是难以克制的低笑声。
泌尿科是专门研究男女泌尿道与男性生殖系统的一门医学。这意味着泌尿科医生每天都要和男女的泌尿生殖系统打交道,而其中又以男性为主。
“不愧是国外留学回来喝过洋墨水的,连专业都那么与众不同。她可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泌尿科女医生。”
“那个女人不简单。听说泌尿科现在每天病患爆满,而且大多指名道姓要她看。”
“切,我看那些病患不是去看病,而是去看人吧?”酸溜溜蹦出一句,带着敌意的目光打量过那抹即便是穿着白褂仍难掩婀娜的窈窕身影,眸底不自觉流露一丝震惊。
一头秀美的栗色大波浪卷发,高挑纤美的身形,淡妆下轮廓精致到完美的五官——即使很不愿意承认,但那个女人的确美得无懈可击。
“豫医生,过来我们这边吧,这儿还有位。”
话落,哗啦声响起,靠窗的角落处果然腾出一个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