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瑶挺着孕肚,孤身坐在钢琴前,正一脸幸福的弹奏着有关胎教的曲目。
随着碰的一声闷响,钢琴盖被外力重重合上,她惊惶地缩回手才避免被夹伤。
熟悉浓郁的酒味和男性气息在房间内发酵,飘散开来。
她激动的用手语比划着转身:宴深,你回来了?厨房里还有菜,我马上......
这是时隔半年,她第一次见到魂牵梦绕的丈夫。
傅宴深面色沉冷,扯掉脖颈上的领带,将一份文件摔在钢琴架上,小哑巴!我们该谈谈了。
离婚协议书
几个字眼狠狠戳痛了沈知瑶的心,她嗫嚅着唇瓣,脑子里嗡嗡作响,未曾想这一天会提前到来。
傅宴深长腿交叠,语气淡漠:医生说沈馨这段时间恢复的很好,就快要苏醒了,你不为她感到高兴吗?
沈知瑶秀眉轻皱,一脸无措。
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甚至恶毒的想着她永远都不要醒过来?男人轻蔑的挑起她下巴质问。
沈馨是她的继妹,沈知瑶多想挤出一个微笑,可最后笑的比哭还难看。
两年前,她驾车造成了一场重大事故,将副驾驶上的沈馨害成植物人。
沈馨是他捧在手心里宠的女孩,那时他们即将举行盛大的婚礼,却因变故中断。
但为了挽救两家岌岌可危的股市,她一个不受宠的小哑巴代替身份高贵的妹妹嫁入傅氏。
婚后,她恪尽职守。甚至为了所谓的赎罪,每周三次,雷打不动地去帮沈馨擦洗身体,充当廉价护理工。
无人知晓,更无人相信,车祸那天,是沈馨与她发生口角,故意抢夺方形盘造成的事故。
无话可说了?被戳穿内心想法了吧!傅宴深幽冷的眸光咄咄逼人。
沈知瑶回过神,苦涩点头:宴深,你说得对。这位置坐久了,我怎么舍得离开,当初签订的契约是三年,还差一年。你们商人不是最注重信誉吗?
哪怕这桩婚姻是利益交换得来的,哪怕他对她深恶痛绝。她也不愿轻易拱手相让,能与他多相处一刻,就是莫大的幸福。
傅宴深强压心中的愤恨,将她狠狠的禁锢在钢琴前,小哑巴,就凭你低劣的身份和处境,我随时让你消失在这个世上,也没有谁能追究我!跟你商量,是给你作为妻子的尊重,别不知所谓。
沈知瑶被男人灼热的气息烫的一阵心悸,抬手慌乱地比划:傅宴深,你压到我们的孩子了!
我们的孩子?哼,我哪次没有做措施,哪回没给你喂药。别妄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留下来!不然我真会忍不住让你一尸三命。
他可以用任何方式羞辱她,却唯独不能质疑她的清白和真心。
在狭小的范围里,她含泪苍白的解释着:我可以发誓,孩子是你的,还有两个月就是预产期,到时候可以做亲子鉴.....
小哑巴!傅宴深眸中似有千万道火焰,他厉声打断,一把将她按倒在冷硬的钢琴上。
沈知瑶似是明白了什么,凄然问道:傅宴深,你是在害怕吗?害怕到时候如果孩子真是你的,你该怎么面对深爱的沈馨?
沈馨能苏醒,是谁也未曾预料的,他愿意触碰她身子,也是存着报复她的变态心理。
傅宴深被她一番话刺的失去理智,眸色泛着猩红,好啊,小哑巴。既然你赖着不走,那么期限内,还得履行作为妻子的职责!商品就该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