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得，我也不知道自己哭到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阳光我都吓得一哆嗦。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虽然醒了，我还是回不过神来。

早饭没什么胃口，头也晕，我摸了摸额头，有点疼。

完了，感冒了。

刚想下楼去买个感冒药，就接到我妈的电话。

“起床了没？”

“咳……”我清了清嗓子，怕被她听出端倪，“起了，怎么了？”

“你爸的手术说是改到今天上午9点。”

“怎么回事？”

“让我来说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是秦旭。

“你爸爸昨晚胸口又痛了一次，发病频繁，等不到周五了，得尽快手术，手术室只有10点有空，所以我给你爸爸提前了。”

“可是可以，就是我还在家，10点有点赶不过去。”我有些犯愁。

早知道昨晚就该待在医院。

“不能考虑你，手术得先做。”

“……”我闷着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是医生他说了算，但是他冰冷的语气，还是让我们做家属的有些心梗。

“哎呀，听医生的，你慢慢过来就是，要签字的，妈妈签了就行。”我妈接过电话。

“嗯。”说不担忧是假的。

我爸那么大的手术，我还没赶过去，我怎么能不急？

“跟她说，放心。”电话里传来秦旭轻飘飘的一句。

“听见了吧，医生让你放心。”我妈说。

“好。”

比起他刚才的冷漠，这一句放心显然有人情味多了。

我心里也稍微安稳了一点。

来不及多想，我火急火燎换了衣服，一打开门--

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