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落音,女子却将花生生折断!
凤倾歌心口一疼,被芙儿扶住才站稳。
这一株紫丹参花已经是大渝最后一朵了,没有它做药引,她连这个寒冬都熬不过。
而白衣女子反而像是受了惊吓,噗通跪倒在地。
“公主赎罪!这花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我见到它恍然间以为见到了母亲,这才不小心把它碰断了,请你原谅我。”
君墨璃也上前一步,挡在了女子身前,拱手行礼,冲凤倾歌告罪。
“师妹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公主海涵。”
凤倾歌凝着君墨璃的保护姿态,满腹的心酸委屈翻滚的说不出话。
芙儿都忍不住出声:“驸马,你可知这紫丹参花多珍贵?它可是公主的救——”
话未完,凤倾歌打断:“芙儿,你先退下。”
君墨璃的态度越发疏离:“是臣思虑不周,不该擅闯公主的花房,公主若要责罚,臣愿一力承担。”
“师兄,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太过思念亡母,不该请求师兄带我来此,公主,您还是责罚我吧,知意绝无怨言。”
听着他们师兄妹相互维护,凤倾歌甚至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她只觉气血翻涌,再也没办法继续待下去。
离去之前,凤倾歌看望着君墨璃,咬唇匆匆说了句:“我有些累了……先行告辞。”
说完,凤倾歌便转身离开。
身后,只传来君墨璃恭敬的一句:“恭送公主。”
一时间,凤倾歌心如刀绞。
从前,她还可以自己骗自己,君墨璃不对她笑,是因为他就是不言苟笑的性子。
却原来,他的冷淡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
芙儿端药回来,就见凤倾歌一个人望着窗外,看着空中肆意纷飞的雪花。
良久,凤倾歌才呢喃了句:“芙儿,你可知……那白衣女子叫什么?”
芙儿默默端着药碗,低声回:“听说,是叫南知意。”
“知意……确实是个温柔似水的名字。”
凤倾歌落寞收回视线,她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一次的药,似乎比往日要苦上百倍……
雪一直在下,从早到晚,又从晚到早。
可君墨璃再没有来。
翌日一早。
因为一夜未眠,凤倾歌一早便胸口疼的厉害,便让芙儿去取药。
可没有多久,芙儿却去而复返,惊慌说:“公主您快去看看,太子让驸马跪在雪地里负荆请罪呢!”
凤倾歌面色一白,急忙下榻:“芙儿,给我更衣。”
赶到正堂,她就看到君墨璃跪在院子中央。
白雪落在他的发上,已经覆了厚厚一层,眉睫也凝结成霜,可君墨璃的脊梁依旧挺拔。
凤倾歌急步走向台阶上的余赢:“皇兄,你为何要罚幽岚?”
余赢看到凤倾歌面色憔悴,心疼至极:“娇儿,他昨日将你扔在城门口不顾,害得你病情加重,应当该罚。”
凤倾歌忙摇头,提着裙摆亲自跪下:“是我自己愿意等他,驸马待我并无过错,请皇兄收回成命。”
余赢一惊,忙伸手托住半跪的凤倾歌:“君墨璃从不心疼你,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这一句话让凤倾歌怔然,忍不住回头望向不远处的君墨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