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原本只是拿剑磨出的薄茧,而后在她学会做第一双鞋的时候,尖利的钩针刺破了她从小拿剑的手指,那双手再也不是从前的模样了。
伤口渐渐的都化成了手上的斑斑点点的痕迹。那双手终于与村子里的其他村妇看起来并无差别了,而她的鞋买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在他的水木剑练到炉火纯青的时候,荆雪寒又拿出了一把剑。
那把剑上又薄又窄,剑柄上雕了一朵梨花。青玉的剑穗做成的同心结系在上面。
那把剑看起来比上自己手中的剑实在是华丽的多。
荆沙问她道“姑姑,这是什么剑?”
荆雪寒擦拭着那把剑道“梨花剑。”
荆沙说道“父亲的剑法我已经全都学完了。”
荆雪寒道“这是我的剑,木剑的最后两招就是梨花剑与水木剑合二为一,学会了梨花剑,你才彻底学会了梨花水木剑。”
荆沙拿起那把剑说道“可是,这剑该是姑姑拿才对。一个人怎么能用两把剑呢?”
荆雪寒对他道“谁说一个人不能用两把剑?姑姑不可能永远都陪在你身边,你的剑必须是完整的剑,只有梨花剑与水木剑同在,你的剑才会是真正的梨花水木剑。”
荆沙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荆雪寒说道“梨花剑属阳,水木剑为阴。阴阳相生相克。水木剑承载了梨花剑的锋芒,梨花剑需要水木剑的剑气,这些招式你须得自己寻悟。”
荆沙问道“我拿了姑姑的剑,那姑姑用什么?”
荆雪寒说道“这月的活计换下钱来还应该能剩下来不少,回来去求张元帮我做把小刀防身就好。”
曾经拿着梨花剑的手,如今只能用一把村口铁匠敲出来的的小刀。荆雪寒默然的将做好的鞋帽收了起来。
十六年的隐居,她带着这孩子整整在大漠深处的老树村中隐居了十六年。
初一,荆雪寒带着做好的东西,与那群村妇去了城中的市集。小院中,只剩下了荆沙一人。
大漠的风沙下,沿着荒芜的路途,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竖着高冠,飘摇的长发随风飞舞,面容生的白皙俊逸,只是那白皙是颇有病态的白皙。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骑着马的少女,少女头发上盖了遮面。只漏出来一双生的极为好看的眼睛。
男子牵着马,终于走到了老远见着的村落。到了村口的大树下,少女从马上起身下来。男子拉住了她说道“峤儿,你不用下来。”
少女看着他说道“我渴了。”
男子又道“你上马去等我,这里有人家,我去讨些水来。”
男子将行礼袋中翻出了装水的袋子,少女却依旧没上马,她道“我陪你一起去。”
说着少女走到了临着身前的一户人家,敲了门。
男子只好牵着马走了过来。
张元正打着铁,连忙招呼儿子去开了门,见着二人,男子开口道“小兄弟,我们途经此地,有些口渴,想来求些水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