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任由我抱着,一动不动,连个声都不给我。
我想他,疯狂地想。
我倔性子上来,探起脚尖去亲他,只够到下巴,皱着眉头抱怨:「胡茬太硬了,硌人。」
靳燃冷眼哼笑,就不理我。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走的时候,我闭着眼睛,是知道他要走的。
挽留看起来意义不大,至少,他应该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我。
我们贪恋彼此,却同时,心里都有刺。
晨曦漫过窗纱透进来,我眯着眼点烟,身体酸爽,心里却一阵阵泛着苦味。
田思思掐着点打来电话。
她打着哈欠,急不可耐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拿下了吗?」
我被逗笑,倒也不隐瞒:「做了。」
「哇塞。」她十分夸张地惊叹,又高兴地说:「你们能和好如初,真是太好了。」
「和好如初?」我呢喃着,竟有些悲凉油然而生。
田思思听出我的落寞,不笑了:「你怎么了?」
我眯眼看着唇中吐出的烟圈在眼前消散,很难受:「和好无从谈起,如初也太难。」
靳燃没说过要和好的话,我也没有说。
便是真的和好了,心里的刺一碰还是会疼,怎么如初?
田思思沉默了片刻,叹气道:「我该说不说,你们就是自尊心太强,有心结就得好好去解开,互相折磨算怎么回事?」
「解不开。」我苦笑。
不说他解不开,我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