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倒是不怕弄个鱼死网破,反正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倒霉的还是你们。
三人闻言,果然牙关一紧,没再敢说硬话。
最后还是顾立国先松了口,那到底怎样你才肯继续婚礼?
顾念嘴角闪过狡黠笑意,悠悠开口,
简单。
随即她走到一侧,端起一束花篮大步走回礼台。把花篮往新郎的人形牌旁边一放,然后将头纱扣在了花篮上,拍手说道:
既然墨大少能用人形立牌代替自己,那这个花篮就等于我,牧师,现在婚礼可以继续了。
台下众人对顾念此举皆瞠目结舌。
牧师则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反观顾家三人,更是气的面红耳赤。
顾念露出满意神色,不再等牧师开口,转身走到他身前,
磨磨唧唧,那些多余的就省了吧。
说完拿起婚戒戴在了手上,潇洒离去。
而此刻站在礼堂二楼隐秘处的男人,将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望着那抹消失的白色身影,黑眸愈发幽深。
你们想干什么?墨家少奶奶也敢
顾念前脚迈出教堂,后脚就被人绑进了车里,未等话音落下,便被一道阴冷低沉的男声打断,
就这么急着想成为我的人?
她闻声看去,车内后排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露出的半边脸冷峻绝伦,然而隐在暗处的另外半边却依稀可见怖人疤痕。
此人正是墨岑森。
顾念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碰面了。
婚礼不现身,婚礼之下让人绑了自己的新娘子,这番作为倒是不辜负外人给予他的变态一称。
墨大少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新婚妻子?
再开口,顾念已然恢复了从容。
墨岑森薄唇微勾,抬了抬骨节分明的手掌,随后车内只剩下他们。
下一秒,那张挂着可怖疤痕的面容清晰出现在顾念面前,数道从额头延至眼角的伤疤像扭曲的虫子附在上面,让人心生恶寒。
身为入殓师,纵然比这千倍万倍恐怖的脸顾念见过不下数张,但本能反应下她一双黑瞳还是不由得一怔。
随即,换来墨岑森一声冷嗤,怕了?音落,他长指死死扣上顾念的下颌,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你你以为我是顾家人,表面曲意逢迎,却在背地里反悔!
说完,顾念明显感觉到墨岑森手上的力度变小,但出口的质问却依旧锐利,
这才刚嫁进门就不认家了?
顾念抬手施力握上墨岑森的手腕,缓解了丝疼痛才继续开口:
顾家可不是我家,我不过是个被凤凰男父亲抛弃二十年又找回来利用的替代品,如果不是为了我妈我今天根本不会出现在这!
闻言,墨岑森却讽笑出声,
这么说,那你还是个为母卖身的可怜人了?
顾念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暗暗隐忍。
她自是没指望换取墨岑森这样阴郁冷血的人同情,而嫁给他也不过是她计划的第一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