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沉默。

席莫庭微微皱了皱眉，对着宁迦漾说道：“你先上去，我等会找你。”

“嗯，我等你。”宁迦漾乖巧应声上楼。

乔念视线看回席莫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所以……你是为了她，对吗？”

席莫庭没有说话，似是默认。

乔念瞬间红了眼，连声音也开始颤抖：

“你还是我认识的师哥吗？我认识那个席莫庭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席莫庭一楞，一双眼眸沉得发黑，冷漠道：“随你怎么想。”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利刃一般扎进乔念的心里。

她终于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眼前男人的心。

她眼眶酸涩得厉害，那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席莫庭，这三年里，你真有爱过我吗？”

“没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住，乔念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明明心中预料到了答案，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乔念强忍住泪意，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转身离开。

走到路边，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乔念终于崩溃，蹲在路边掩面大哭。

另一边。

席莫庭走上二楼，宁迦漾迎了上来。

“莫庭，你看宝宝的那件衣服……”

“声明的事是你做的？”席莫庭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宁迦漾眼底慌乱一闪而过，很快被掩去，她神色如常：

“不是，我不知道。这是公关部门在负责，明天我去问问。”

席莫庭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

乔念红着眼回到了研究院。

刚在办公室坐下，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乔师姐，有人找你。”

乔念来到大厅，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站在门口。

见她出来，小女孩拘谨笑了一下：“姐姐。”

是李天明的女儿，李童。

“你怎么会来这里？”乔念蹲下身子看着她。

“我来给姐姐送巧克力。”李童说着从口袋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

乔念看着那块有些融化的巧克力，忽的想起不久前去到李天明死亡现场的情形。

李天明父母双亡，妻子早逝，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女儿。

那日的现场，围着乌泱泱的群众，却没有人去在意那个哭泣的小女孩。

乔念于心不忍，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结束勘察后，乔念上去安慰了她，递给了她一块巧克力。

没想到，她还记得……

“姐姐，这是我在福利院表现好，院子妈妈奖励给我的，我现在送给你，爸爸说人要知恩图报。”

听着这话，乔念想到无忧集团的声明，心中一沉：“谢谢你，但是姐姐不能要。”

见小女孩失落，乔念转移话题：“你在福利院怎么样？还好吗？”

“我很好，只是有时候会很想爸爸……”李童说到最后低下了头。

乔念心中一酸，正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