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涵答应了，因为之前确实还带着几个新人，有一些动作没教完，总归还是不想因为私人原因做不负责的人。

王智渊回来是在三天后，姜子涵在练舞房带着四个新人练功。

忽然一股寒气逼近，她直接被王智渊一只手抓了出去，两人在走廊面对面站着。

“为什么？”他盯着她问，没说是什么事，但两个人却都知道。

明明出国前一天，她的态度还松动了不少，可等他一回来，她连走的日子都已经定好了。

王智渊怒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冲动？”

姜子涵静静地看着他，开口问道：“小叔，如果我说你让章若离开，我就留下来，你会答应吗？”

王智渊顿了顿，随后道：“章若不能走。”

姜子涵，已经过去很久了。

章若也并没有辜负《至此青山》。

你有什么好意难平的。

终于让自己清醒之后，她扯出两张纸巾囫囵擦了擦脸便准备离开，刚走到走廊，就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男人长的很普通，背着一个黑色背包，撞到她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有点不自然，然后就快速离开了。

姜子涵看着他，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纠结什么，继续往演出厅走。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拦住，“小姐，我们接到举报，有个黄牛卖高价票还混进了演出厅，现在每个人都要接受检查。”

姜子涵扶额，怎么这种事也能被她遇上？

她无奈的将包交给警察检查，还不忘揶揄：“警察同志，我难道看上去很像黄牛吗？”

下一秒，当警察微笑着从她包里拿出一沓话剧演出票的时候，姜子涵彻底愣了。

直到坐在由剧院休息室临时充当的审问室，姜子涵还是蒙的。

第无数次解释：“我真不是黄牛，是那个男人撞到我然后塞进我包里的。”

警察拿着保温杯一边喝一边点头，“嗯，继续编，知道那块儿没监控，所以怎么编都行是吧？”

……

倒霉，怎么能这么倒霉，姜子涵无奈的坐在椅子上，连手机都被扣了，也不知道程洛会不会找她。

正想着，对面本坐着的男人却忽然站了起来，脸上的严肃神情也收了起来，甚至还带着几分客气的笑容。

姜子涵背对着门坐，但也感觉到房间进来了人。

因为她整个人都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一股熟悉的清冽味道传来，姜子涵手紧了紧，听到身后男人开口：“张警官，辛苦了。”

熟悉的嗓音，低沉、优雅、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又莫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