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去厨房煮冰糖雪梨,幸好买菜的时候有先见之明,担心万一有个感冒咳嗽的,买不着药,梁姨就说买点雪梨。
我翻了翻厨房,没找到冰糖。
白糖,应该也可以吧?
总比没有的强不是?
冰糖雪梨对我来说,难度系数很小,因为从小看着我老爸煮了不少次,再加上老爸的亲自讲解,所以还算得心应手。
我端着熬好的糖水上楼,轻轻敲响了傅煜的门。
「进。」
「大叔,你好点没?我给你煮了冰糖雪梨……」
我刚走近一些,就看到傅煜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眉心紧紧拧着,很难受的样子,我赶紧放下汤碗:「你怎么了?」
他在发抖,他是不是冷?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更烫了?
他把被褥捂得紧紧的,都汗湿了,这样怎么行,必须散散热,我把他的被褥扯开,打算给他换一个干爽的被子。
「你干什么?」他微微睁开视线,虽然生着病,但依然有种不容置喙的气场。
现在这一幕,就有种我要趁他病、要他人的画面感。
他的眼神里有着询问,我居然莫名就心虚了?
「我帮你换被子,而且一直捂着不行的,得透透气。」
他还是不松手。
我又扯了扯:「你相信我,我从小一直就身体不好,这种感冒发烧经常的事,这点经验我还是有的。」
「咳咳。」他低咳了两声,哑着嗓说,「我没穿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