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悠就把我叫起来,说要带我去做头发,还要买新衣服,我问她至于吗,她说必须的,不然楚河还觉得我很难过,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呢。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狠狠心,花了几百大洋,做了指甲,还种了个睫毛。
结果,晚上一到餐馆门口,我就怂了,跟小悠说:「要不,我还是别进去了吧。」
小悠拽着我说:「不行!来都来了,不能白花钱,今天说什么也得进去。」
我被小悠拽了进去,我俩到得晚,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楚河也到了,他果然带了罗舒琦,两人坐在一起腻歪,她还挺会来事儿,给同学们都买了巧克力。
啧,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小悠说:「当发喜糖呢,真恶心!」我深表赞同地点点头。
不过,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这么一折腾,倒真没人提我们那一茬了。
我和楚河谈了两年多恋爱,突然分手,大家都知道她是三儿。来之前,好多人给我说,今晚联手搞她一下,这一整,反而都不好意思出手了。而我也乐得自在,本来我就不稀罕搭理她。
沈靳来得最晚,罗舒琦把巧克力递给他的时候,他摆手说:「我不爱吃甜的。」罗舒琦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楚河解围说他确实不吃甜食,罗舒琦吐吐舌头没说话。
追了沈靳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喜好,这也太不走心了吧。
楚河让沈靳坐他旁边,沈靳摆摆手,说:「这儿有空位,我就坐这儿吧。」
我左边的椅子被拉开了,我转过头,看到沈靳脱下外衣,搭到了椅背儿上,问我:「这儿有人吗?」
「没有没有。」我连忙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放着好兄弟不找,偏要坐我这儿。
估计也不想看那俩人腻歪吧,毕竟之前是他的追求对象,原来「高岭之花」也有凡人的苦恼啊。我一下就想通了,还觉得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感觉。
结果,我一直盯着他看,沈靳问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没有。」我连忙低头吃饭,不敢再乱看了,结果吃得太快,不小心呛到了,我不停地咳嗽,坐在旁边的小悠拍拍我的背,问:「茵茵,你没事儿吧!」
「水!水!」我边咳边说,从左边递过来一杯水,是沈靳。眼下我也没功夫客气了,连忙灌完一杯水,好了不少,但还是有点儿咳,我对沈靳说:「谢谢」。
他半皱眉看着我,说:「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我光和沈靳客气了,没有看到坐在我对面的楚河,他也倒了杯水,想给我递过来,但最终还是放下了,还是小悠偷偷地跟我说:「刚才,楚河也帮你倒水来着。」
我瞥了他一眼,刚巧看到罗舒琦给他夹菜,翻了个白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