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她,那就只能牺牲我。
迎新晚会后,钟杉那帮朋友要给校花庆功,也拉上了我。
饭桌上,钟杉一直不看我。
我刻意盯着他,他回避了我的眼神。
可等到他那帮朋友要劝我酒的时候,他的手挡在了我前边,冷着脸说:「她胃不好,不喝。」
那帮朋友愣了愣,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了过去。
我看见了校花冷冷盯着我的神色。
我面无表情,心里却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就是这样,每次在我想要远离的时候,他总会再透露出一丝不动声色的「哥们儿间」的照顾。
而我,就像一个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看见前方这一点绿洲,就会继续迫不及待地继续赶路。
可那绿洲终究是海市蜃楼。
十多年了,我终于能够认清这个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