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婚之夜,他一句话没说便扔下她走了。
那时候,她一个人强撑到婚宴结束,明明心口在滴血,脸上却得笑颜如花地面对宾客们异样的目光。
她不是不会委屈,只是太爱他。
可后来,郁陶才明白,婚宴现场言寄声不出现,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他不要她这个言太太......
言寄声自己都不承认的新婚妻子,又能指望其它人怎么好好对待?
这大半年来,郁陶听到的冷嘲热讽数不胜数。
世人都道,南城郁家的女人的都是爬床精。
五个女儿里,除了还没成年的五妹,大姐爬了南城大佬的床,二姐当了银行小开的三儿,三姐做了香城首富的干女儿。
就连她,都是精心算计好了,强塞给了北城黑白通吃的言寄声。
然而,没有人知道,三个姐姐都是被迫的,只有她是心甘情愿的......
她喜欢言寄声,很久很久了。
郁陶睫毛狠狠颤了颤,忍住了即将涌出的眼泪。
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踢开!
下颚被粗暴攫住的那一刻,她在惶恐的视线中,终于看见自己日思夜念的新婚丈夫。
言寄声眼底满是血丝,周身似有激涌的火焰在燃烧:“你怀孕了?!”
郁陶眼眶微微发热......
结婚这么久,这是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寄声,我没有背叛你,你听我解释......”
“还有必要解释吗?”男人冷漠的扯唇讥讽,眼底的怒火仿佛要杀人一般,掐着她的下巴愈发用力,“言太太,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么下贱吗!”
郁陶的脸色一秒惨淡,她双唇发抖,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下一秒,她手腕被粗鲁地扣住,言寄声面色铁青地拖着她朝外走,用力扔上车:“去医院!”
郁陶撞在车门上,后腰正顶上门把手,猛一下,硌得她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她强忍着不敢多说一个字。
到了地方,言寄声将手将郁陶按在手术床上,冷酷的声音仿似来自地狱:“把她的孩子弄了!”
郁陶心口一紧,下意识想要去摸自己的肚子。
然而这一个动作,仿佛更加刺激了言寄声,他一记凶狠的眼神,郁陶瞬间一动不敢动。
一旁,岑翼飞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郁陶,心头有丝不忍。
他把言寄声拉到门外:“她的情况我得跟你好好说一下,孩子已经快20周了,无法做普通手术,要拿掉只能引产。不过,她体质非常特殊,如果现在打针做引产,极有可能......她会死在手术台上。”
“死了不是更好?”不苟言笑的男人‘嗤’了一下,像是在笑,但更像是要杀人。
“别说气话!”
岑翼飞头皮一阵阵发紧,但他还得硬着头皮说:“如果你坚持手术,我自然帮你,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她真有什么意外,你可别怪我......”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周身的空气都仿佛要凝结成冰。
一回头,竟被好友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言寄声深渊一般的眸底烧着火一般的戾色,他一句话也没说,折身回了手术室。
郁陶正缩着身体坐在角落,见到男人一身戾气的走进来,下意识想往后躲。
谁知男人一把揪着她的手臂,直接把人掼到墙上,厉声质问:“说,那个该死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后背被撞得生疼,郁陶眼尾发红,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也从未背叛过他!
可这个回答听在言寄声的耳中,却是极度不配合的反抗。
他气到唇齿发寒:“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还护着他?”
他太用力了,捏得她很疼!
郁陶的眼角渗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言寄声却厌恶至极:“收起你的眼泪,我不吃那一套......”
郁陶惨白着脸,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言寄声看不得她这副鬼样子,更加火冒三丈,危险的眸子逼近她:“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你还在狡辩?!你最好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不然......”
男人厌恶至极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割在脸上,郁陶的心破碎成了一片片,她忽然就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言寄声,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