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趟卫生间!”
我慌张地冲出书房,隐约听到身后压低的轻笑。
这个人真的是……虚伪!
冲进卫生间后,我用冷水使劲地往脸上拍打。
镜子里是张姣好的少女的脸,但此时脸颊上挂着两坨明显的酡红,眼中带着奇怪的迷蒙和水汽,睫毛上沾着水珠,活像被欺负过一样。
我轻触手背,刚刚那种战栗的感觉仿佛还残留着,让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要疯了。
顾恒一句重话都没有,但简直就是来治我的。
故意在小测卷子上乱写一通后,顾恒坐在我旁边,从头到尾把整张卷子讲解了一遍。
他牢牢注视着我的表情,轻易就能分辨出哪些我听懂了,哪些是搪塞过去的。
听不懂的地方,他能来来回回讲上三四遍,直到我能举一反三后才歇下来。我故意放着不写的,他也要讲。
听到虚脱的我反抗,“不用了顾老师,这题我会。”
“会?会怎么空着?”
这人,明知故问!
“想必茵茵是不会做才空着的,我必须让你彻底学会,才不辜负你父亲的嘱托。”
他一本正经的,但我可没错过微勾的唇下掩盖着的恶趣味。
不知道为什么,顾恒似乎很享受给别人辅导功课,说好的下午两节课,他也不怕拖堂,硬是拖到了吃晚饭。
我寻思着,这也不会给他加工资啊,怎么就自动加上班了呢。
这么卖力,指不定是有什么折磨别人的恶趣味。
我浑身虚脱地走出来,面色恹恹,顾恒却神采奕奕的。